個皮箱,推開門,喊道。
杜正輝穿著白色襯衫,撩起袖口,手中拿著一根注射針。
“啪!”
他毫不猶豫的將針頭插進手臂,一點點推進毒液,口中長長洩出長氣,坐在椅子上,神情舒爽呻嚀出聲,旋即,他的手臂緩緩垂落,不自覺鬆手,針筒落在地上,整個人微微的顫慄,如同身在地獄,神遊天堂。
經紀人一身西裝,靜靜站在門口,望著杜正輝的動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他也點上一支菸,在旁邊抽著。
等到一支香菸抽完,追龍那股勁兒也稍稍緩過,杜政輝搖搖腦袋,嚥下一口唾沫,嘴巴里好似有饞蟲在咬,張開口,沙啞的問道:“怎麼了?”
“買家剩下一半的定金不肯付,我幫你要回來了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二十,必須確定目標死亡才付。”
“你還是沒有改掉向胸口射擊的習慣,這樣下去鑑證科,情報科,乃至黃sir都很快會鎖定你的身份。”西裝經紀上前將皮箱擺好,開啟箱子,露出裡面的五根金條。
殺手行業,下單付一半,結束付一半。
正常情況,若是沒有確定目標死亡,對方不會付剩下的錢。
這個殺手經紀能夠再拿到百分之三十。
想來是很講義氣。
杜正輝卻臉龐發黃,眼神不善,站起身走向錢箱,用食指尖在一根根金條上滑過,最終屈指一彈。
“錐臉徐要是敢黑我的錢,我第一個殺他全家!”
“你最近還是帶上錢,出國躲一躲風頭,和義海懸賞五百萬花紅要你的命,江湖上的古惑仔們,一個個紅著眼睛要搵你出來……”西裝男勸道。
杜政輝卻猛的將錢箱掃倒在地,大聲吼道:“我是皇家警察,你點解見過警察會怕賊的?”
“我是兵,他們是賊,他們見到我都要繞著跑,誰有本事來殺我!!!”
“杜sir!”西裝男上前一步,激動的叫道:“你真的還認為自己是警察嗎!”
“你真以為子彈打過的銀紙嗎!”
西裝男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機票,護照,再將金條收起,重新裝進箱子裡,扣好箱子,推回杜正輝面前。
“你趕快從船灣署辭職,先乘船去澳門,再過境去加拿大,到澳洲選一個沒人的小城市,買一座莊園,平時少吸一點……”
“我有機會就出去探你……”
“砰砰砰!”杜正輝卻無力的趴在桌面,用拳頭一下又一下砸著桌面,哭號著道:“不行…我不能離開警署,我是一個警察,我是一個警察。”
“我無論怎麼樣都不能離開警署!”杜正輝彷彿喃喃自語,彷彿警察的身份,已經支撐活下去的最後信仰,他可以放棄生命,卻不能放棄這個信仰,西裝男則站在一旁,默然無語。
“設一個局,引他出來。”停車內,張國賓說道。
“怎麼講?”溫啟仁眉頭一挑,肅聲詢問。
張國賓說道:“放出訊息,大頭坤,飛麟仔都沒死,只要目標人物沒死,殺手就必須回來補槍。”
殺手是拿錢辦事的,一樣有職業規矩,當然,尊不遵守是一回事,先下個鉤子再說。
“明白。”溫啟仁點點頭:“大佬,麻煩你在江湖上放出風,我帶兄弟們悄悄盯著,一有刻意人物就拍照。”
張國賓收起資料,轉手放在座椅旁,頷首:“好,警民合作,同心協力。”
“哈哈,警民合作,同心協力。”溫啟仁笑聲附和,幾分鐘後,他陪大佬食完一支香菸,推開商務車門,順手將菸頭丟在地上,旋即便坐回轎車當中,開著警車駛出地下車庫,回到總署安排情報科的夥計們做事,情報科夥計可謂是訓練有素,很快便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