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壓制下撲上去撕咬的慾望(為什麼要說再?),我惡狠狠的斜睨這個趴在我耳邊的女人,就這嗓子還敢說當初混過小百靈藝術團,唐老鴨藝術團都不收這號的,哼,美軍倒應該請她去合作研製聲波武器,絕對能在人道的分貝範圍內產生不人道的攻擊效果。
還沒掐死她,我果然是聖人!
伴著德語味十足的英語報站聲,拯救我的通往慕尼黑的夜車到了,這種超級便宜的夕發朝至很適合我這種超級窮人,實惠的車票和省下來的旅店錢夠我小市民的錢包小小的欣喜一下。
挺著躊躇的胸膛,邁著蹣跚的步伐,掛著熏熏的笑意,合著鬼哭狼嚎的背景音樂,我踏上了開往Bayern的ICE。
我的夢想,我的錢途,我的慕尼黑,我來了!
沒想到的是,竟然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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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在做夢,我承認。
我體會了什麼是一步天涯。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金色大廳,半瓶啤酒的酒精好像忽的一下子從我頭部的血液裡消失無蹤,我剛才邁上的難道不是車門嗎?!啥時候ICE豪華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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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高大的曼圓形金色穹頂,仰望上去帶來了跌坐在地的腿軟,比當初第一次仰視科隆教堂還要強烈百倍的震撼讓我坐在當場。穹頂四周滿滿的繪著精美壁畫,女神,巨龍,騰空而起的鳥人,刀槍林立的骷髏兵團,劈砍而下的戰斧,華麗絢爛的魔法,堆積如山的屍骨,就像一幕無聲的電影,演繹著史詩一樣的神魔大戰。
“殘酷的戰爭啊!”讚歎華美之餘,我不禁在心裡感嘆,“看這噴火大蜜蜂畫的,還會動呢,這一準是用了奧運鳥巢開幕式的技術,看吧,中國科技!嘿嘿~”強烈的民族自豪感伴著剛下去的酒勁兒一起湧了上來,剛剛感覺我好像傻笑了一下。
深吸口氣爬了起來,我一屁股坐在小行李箱上,解放了有些發軟的雙腿,勉強把視線從穹頂的壁畫上扯下來。
四周的牆壁塗著耀眼的金漆,是真正的金黃|色,黃金的金,黃金的黃,我真忍不住懷疑這個大廳的牆壁就是直接用黃金鑄造的,帶著令人窒息的貴族壓力。
同樣華麗的浮雕鑲嵌在牆和穹頂的連線處,下面的牆壁上掛著巨幅畫框,說實在的,我基本上只能辨認出來那些不是國畫不是鉛筆畫,姑且看做是油畫吧,畫上有男有女,有動物有風景,大大小小的掛滿了四周的牆壁。
“看起來非常值錢。”王可可鑑賞家直接定性了!
這個佔地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的超級大廳,鋪著光可鑑人的金青色為主的大理石,大廳中間還用彩色拼成了什麼圖案,可惜從我這角度看不清楚。
大廳四周還擺著不少高大的雕塑,只有再次遺憾我的不懂藝術,我只能看出了它們是雕像。不過這些沒穿衣服的傢伙看起來塑的不錯,就拿咱左邊這個帥哥來說,雖然就給我個側臉,可這身肌肉比那個撇大餅的誰來著,強的不是一星兒半點,就是不知道臉長得咋樣。
“強烈要求看清楚!”我藉著剛剛晃上來的殘餘酒精,從箱子上站了起來,打算繞到雕像正面看個仔細。還沒邁步,帥哥就轉了過來,曖昧的衝我挑了挑眉,笑得我一陣心跳加速,真是個體貼的美男,知道我走不動自己轉過來給我瞧。
這咱得好好誇誇“你真善解人…”等,等等,雕像~~轉身~~挑逗我?!後半句讚揚的話被我生生的嚥了回去。
我竟然看到一個三米多高的雕像衝我笑,我一定是喝了至少一公升的工業甲醇,才會有如此逼真可怕的幻覺!我猛地揉了揉眼睛,環顧了一下視線所及的其他塑像,竟然發現還有很多傢伙在不安分的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