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撫軍心,楊侍衛便叫小女子冒充了徐郎將,楊侍衛坐在車前,向小女子暗授機宜,小女子只是鸚鵡學舌罷了。”
葉雲豹一聽恍然大悟,在他想來也是如此,一個女人能懂什麼兵法,楊帆雖是一名侍衛,但是哪位將軍不是從一個小小軍卒做起的呢?楊帆既在行伍,又是在羽林衛百騎中擔任侍衛,想必是習過兵法的。
葉雲豹對楊帆的態度馬上變了,笑容可掬地道:“楊侍衛能於虎狼環伺之下把飛狐口五千人馬安全帶回,這兵法端地了得,這功勞當真了得,葉某代我飛狐口五千將士,向楊侍衛誠致謝意!”
葉雲豹說罷,把猩紅的大氅一甩,雙手抱拳,便向楊帆鄭重地一揖。
楊帆一見,連忙側身一閃,伸手攙扶,口中連聲道:“不敢不敢,楊帆如何當得將軍大禮。”
這葉雲豹心思細膩,城府遠非徐義生那種莽夫可比。楊帆雖是禁軍侍衛,比起他的地位也差著十萬八千里,原不需要對楊帆如此客氣。
可是百騎是天子近衛,本來升遷就容易,如今這飛狐口五千官兵都是楊帆給帶回來的,這份功勞想瞞也瞞不住,一旦報到京裡,這個小小侍衛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天知道他來日會做到什麼官職,先與他結個善緣總是不錯的。
天愛奴一旁看著,臉上微微閃過一抹開心的笑意。她一個女兒家要這戰功何用,當然要讓她的男人用來出人頭地才覺得快樂。
葉雲豹雖有心結交楊帆,畢竟身份地位的巨大懸殊擺在那兒,倒也不便表現得過於熱切,再說徐義生的親兵正在那邊撫屍痛哭,這善後的事情也需要料理。
葉雲豹向楊帆點點頭,便走過去安撫了徐義生的親兵幾句,把他們接進城去,命人去棺材鋪擇一口上好材料的棺材先裝斂了徐義生的屍體,這邊則緊急召見飛狐口的幾位旅帥,聽取與突厥人交戰乃至撤退的詳細軍情,評估敵軍戰力。
於此同時,明威戍上空的烽煙一直持續不斷地飄揚著,在聽取了飛狐口守將的詳細彙報之後,葉雲豹立即命僚屬寫下一份軍情呈報涼州,這邊又馬上登城安排防務,巡察三軍,準備迎接突厥大軍的第一撥進攻,一時忙得不可開交。
楊帆因為是羽林衛百騎侍衛,身份特殊,所以和天愛奴一起。被暫時安置在明威戍的驛館裡。這兒的驛館很少有接待朝廷大臣的機會。頂多是涼州守將每年四次的例行巡察時,會暫時住在這裡。
平時的話,這裡只住傳驛的軍卒,和當作儲藏軍糧的所在,因此驛館區非常的簡潔,建築規制如同營房一般,與商阜大城的湟水驛館是完全不能相比的。
楊帆被引到住處後,看看房間雖然不大,倒也整潔乾淨。不一會兒驛吏又給他打來清水。楊帆洗漱乾淨,換上那套便服,便走出門去。
來時他已看到天愛奴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楊帆到了天愛奴房間輕輕叩響房門,片刻功夫腳步響起,房門一開,天愛奴俏生生地立在那兒。
天愛奴還是那身被炎耳部落救回時換穿的牧人女子衣裳,只是整潔了許多。她的頭髮和臉蛋都洗得乾乾淨淨。烏黑的頭髮油亮油亮的。還帶著溼意,一張清水瑩潤的臉蛋兒明麗動人。
“二郎!”
一見楊帆,天愛奴便滿心歡喜,忙把他讓進房間。
楊帆在房中坐定,苦笑道:“你呀,是你指揮又能如何,為何矢口否認。叫我無端冒功,心中好生不安。”
天愛奴輕笑道:“當初那個偷雞摸狗的小賊。如今怎麼連送上門兒來的便宜都不肯佔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一個女子,就算這份功勞報進京去,難道還能讓我當個領兵的將軍不成?你不要豈不白白地浪費了這個機會。
再說,我的身份也不便張揚呀,萬一人家由我身上查出公子的身份,那該如何是好?所以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