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這七夕與他們而言,有也可無也可,哪會在意咱們的想法呢。”
“就是,就是!”
一群永遠都覺得上邊的人個個都是腦殘的書辦、小吏、衙差們覺得這位楊郎中的話甚合我意,都把頭點得小雞啄米一般。
“郎中一針見血,見識當真不凡!”
見縫插針,永遠不忘拍上一記馬屁的這位當然就是馮西輝馮主事了。
排擠楊帆的是上面那些人,楊帆與這些小吏們沒有利害衝突。雖然小吏們也要看上官們的臉色,可是就連上官們跟楊帆也要保持面子上的親熱,他們自然不能對楊帆躲著避著。
幾天下來,他們覺得這位楊郎中倒不是個面目可憎的官兒,挺接地氣的,所以都把他當了同僚一般,雖然少了幾分尊敬,卻是毫不見外的親近。
或許有人覺得,人生中總有一群人,你不敵視他。表現得人畜無害,他會覺得你懦弱無能。反以欺負你為能,以此彰顯自己有多了不起。可是這種情況,在朝只能發生在最低一層的衙門,在野就只有地痞流氓那一階層了。
就算是流氓,混到了大流氓頭子的地步,都會彬彬有禮彷彿紳士,絕不會像一個街邊無賴一樣去欺負無力反抗的普通人。更何況是混在刑部的這群人精呢。
再者說,楊帆也不是沒根沒底的人,他後邊站著三尊大佛呢。雖說這些人不能把手直接插進刑部,既然楊帆無意爭權,這些人也犯不著同他為難。
因此,楊帆到了刑部幾天,官員階層的排擠聯盟沒見他去打破,倒是天天混在基層,把群眾基礎打好了。
“當~~,當~~,當~~~”
散衙的鐘聲響了,正在院子裡七嘴八舌地聲討著政事堂制定休假安排的人要麼腦殘要麼豬腦要麼扯淡的眾胥吏衙差“唿啦”一下,就像倒了大樹的猢猻,一股腦兒散去了。
當官的當然要走的慢一些,哪怕是手頭上沒有那麼多的公案要處理,也得慢慢騰騰的,就算不顯得自己有多忙,也得深沉一些、端著點身架不是?
唯有楊帆,跟那些胥吏公差“逃出”衙門的速度一樣快,甚至更快。
這位新官,確實沒有一點當官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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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回來了!”
今天又是盤帳的日子,小蠻在自家的近二十家店鋪忙活了一個下午,才只盤了七家的帳,這時也回家不久,剛洗了個澡,換了燕居的常服,聽說楊帆回來了,馬上歡喜地迎出來。
楊帆拉著小蠻的手,興沖沖地道:“小蠻,今晚不要準備晚餐了,咱們兩個出去吃。”
小蠻驚笑道:“出去吃?都好晚了,無緣無故的,怎麼……”
楊帆一拍腰間,笑道:“晚上怕什麼,有刑部的腰牌在此,洛陽城裡咱還不是橫著走?嘿嘿,除了宮城!”
“好吧好吧,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小蠻又好氣又好笑,可是對阿兄的要求和安排,妞妞可是天生沒有免疫力的,小蠻乖乖答應下來,見楊帆還扯著她的手不放,不禁嬌嗔道:“你總要讓我換身衣裳吧,這樣子怎麼出門?”
楊帆如夢方醒,道:“哦,哦哦,不錯,你去換衣服,我也換衣服去,穿一身公服出門,忒也不方便。”
楊帆叫三姐兒給他拿了一套淡青色的常服,也不戴幞頭,只紮了一頂逍遙巾,倒也頗有些飄逸瀟灑的味道。
唐時上流社會的人出門總要敷粉簪花的,男人也不例外,可是楊帆實在不習慣像柳君��茄�成戲笠徊闈城車陌追郟�弊由蕭⒁歡淠檔せǖ淖髖桑�讕墒喬逄攔頤媯�邇逅���
只是他在南洋曬黑的膚色已經漸漸變得白皙,雖然比不得那些喜歡敷粉的男人,卻比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