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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與了謀反?”

楊帆搖搖頭道:“弟子沒有!”

薛懷義一拍他的肩膀,大聲道:“好!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有了底氣!誰想平白無故的欺負咱白馬寺的人,那都不成……。嗯?你怎麼了?”

薛懷義說到一半,忽見楊帆露出痛苦神色,不由一怔。衛遂忠在一旁目露兇光,向楊帆目露威脅之意,楊帆哪肯理他,這個難得的機會他若再不抓住。那就必死無疑了。

楊帆道:“師父,弟子原本被綁在柱上,綁了一天一夜,繩索勒進肌膚,手腳肩背都勒破了。”

“什麼?”

弘六一聽,上前一把撕開楊帆的衣裳,那牛筋勒處早就勒破了,淤腫一片,青中透紅,因為是牛筋透過衣服把肌肉勒破的,傷口比較鈍,傷的不深,面積卻大,一眼看去,血肉模糊,看來怵目驚心。

一眾徒弟破口大罵起來,薛懷義大吼一聲,一下子壓過了眾人的聲音:“他孃的,不是說善待我的徒兒麼,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

來俊臣很是尷尬,衛遂忠急忙上前,說道:“薛師息怒,楊帆自打入了我推事院,不曾捱過一板子,這可是實情,薛師不信可以問他,也可以驗看他身上傷勢。至於這傷口,那是抓他回來時,擔心他掙脫逃跑,綁縛過緊造成的。說起來,捆綁他的人還是羽林衛的將士,與我御史臺無關……”

衛遂忠巧言如簧,把事兒推得一乾二淨,不過他說未對楊帆用刑,倒也是實情,真要檢查下來,挺能迷惑人心。只是他還沒有說完,楊帆就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師父,今天怕是你我最後一面了!”

此言一出,眾和尚都不吵了,弘一奇道:“十七,你胡說什麼,你不是說並未參與謀反麼?”

楊帆道:“大師兄,十七不曾參與謀反,是實!十七將死在這推事院,也是事實!”他把手一抬,鐵鏈嘩啦一響,指著衛遂忠道:“今晨查房點囚,我隔壁牢房關押的朱彬暴卒。就是此人負責查點囚犯的,他隨後查到我的牢房,目露兇光……”

衛遂忠剛要解釋,楊帆搶著說道:“楊帆雖然年歲不大,這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卻也見過許多了,他是否目蘊殺機,我絕不會看錯!”

衛遂忠笑起來,連聲道:“荒唐!真是荒唐!本官是管理制獄的,對囚犯還能有好臉色不成?你看看我身邊這些人,哪個不是凶神惡煞的!楊帆,你是犯人,又不是衛某人的朋友,我查點到你的囚房,難道還要面帶微笑殷勤客套一番麼!”

眾和尚往衛遂忠身邊看去,果見那獄卒執役一個個陰沉著臉色,彷彿別人欠了他們八百吊錢,像張立雷那樣的人更似一個屠夫,臉上雖無表情,卻是殺氣騰騰。

來俊臣連連搖頭,嗟嘆道:“薛師啊,你這位弟子膽子疑心病也太重了,這班人本就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德性,今兒也就是薛師你來了,他們的模樣還算中看,換作平時……,嘿!衛遂忠跟楊帆無冤無仇的,有什麼理由想殺他呢?”

薛懷義看看楊帆,又看看衛遂忠。仰天打個哈哈,對楊帆道:“十七啊,我看你是受了驚嚇,開始胡言亂語了。你放心,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老來也知道你是受了冤屈,會替你洗脫罪名。釋你出獄的。你且放心待在這兒。”

楊帆急了,振聲道:“師父!”

薛懷義道:“好啦好啦!你的話,我聽見了。你這麼多的師兄弟,也都聽見了。來中丞和在場的這些官員、執役、獄卒,全都聽見了。如果一個謀反嫌犯。說他會死在御使臺,結果他就真死在御使臺了,弘一啊,你說這算什麼事兒?”

弘一把胸脯兒一挺,道:“那還有說,肯定是有人成心跟我們白馬寺作對!”

薛懷義抬腿就是一腳,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