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責任,所以戶部既管著他們,又算是他們的靠山,以後漕運上面所受的盤剝必然少了,這是好事。
可這位糾風察非處置使,手握兵權的禁軍忠武將軍總理漕運事,他想管什麼?這還用說麼,一個管兵的叫他兼管漕運,這就是一手軟一手硬啊。一旦他們不識時務,再惹出什麼亂子來,只怕就要出動軍隊鎮壓了。
再一個,皇帝雖然認可了漕上丁夫們結幫立派的事實,卻下旨取締了這個幫那個門,要他們結成一個統一的幫派,眼下柳徇天在順字門裡召集各幫派管事傳達聖旨,明擺著是要以順字門為基礎,整合灞上諸幫了。
沒想到自隋末以來,曾經輝煌無比的順字門本已沒落到奄奄一息,轉瞬之間它卻又東山再起了,從此以後,又將是順字門一統江湖的局面。
不答應?
不答應成麼?他們雙方的首腦人物都在牢裡頭關著呢。雖說一方是嫌犯,一方是證人,可官字兩張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最重要的是,還有那位總理漕務的大將軍呢,雖說那位大將軍誰都沒見過,今天這種場面他都沒來,可他卻派了人來。那位名叫獨孤諱之的郎將正帶了八百鐵騎,殺氣騰騰地守在聚義大廳門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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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九百八十八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長安,原屬鄭家的一幢大宅,角門兒開著,鄭宇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口。這幢宅子現在姓劉,實際上還是鄭家的產業,只是在確定皇帝將遷都長安後,常年活動於長安的各大世家主要人物紛紛撤離,一些產業也都做了處理。
武則天是個很愛記仇的人,他們在武則天當皇后、當皇帝、施行新政的過程中一次次阻撓刁難,武則天不是那麼健忘的人;一向重視集權的武則天更是不會容許這些世家來分享她的權力。
所以於公於私,他們都是女皇的眼中釘。如今女皇將遷都長安,在這位女皇的眼皮子底下過日子,一定會很不好過,所以他們早早的就避了開去。
一輛輕車筆直地駛入,停在一片絢麗的花叢邊,蝶與蜂並未收到驚嚇,仍在花叢中戀棧不去,就像此刻鄭宇的心情。車門開啟,一襲輕袍的沈沐緩緩走了出來,鄭宇勉強擠出一副笑容迎了上前。
“沈兄!”
“鄭兄!”
沈沐敷衍地向他拱了拱手,鄭宇心中不悅,卻又不好表現出來,他勉強維持著面上的笑容,道:“沈兄一路辛苦,一應事物,小弟都已準備妥當,只等沈兄前來交接。小弟家中驟遇急事,需要趕回去辦理,長安這邊只好拜託沈兄了。”
“好說!好說!”
沈沐懶洋洋的,毫不客氣:“這個爛攤子,丟給誰怕都不好收拾。楊帆此人,性如綿裡針,用強只會適得其反。這一次楊帆無端受害,各位長者本應以安撫為宜,更該助他找出兇手。還他一個公道。
結果呢,各大世家卻只顧著自身的利益,一味要求他以你們的大局為重,此舉難免會讓他為之心寒。事情已經辦砸了,如今沈某來,也只能盡人力而聽天命罷了。”
鄭宇道:“沈兄,此事鄭某已經查過,刺客來路不明,實非哪個世家擅自動了刀兵……”
沈沐打斷他的話道:“這件事,你還是跟楊帆解釋吧。我本就無所謂。不過,這件事和他說了怕也沒用,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女皇這是有意借題發揮,以此理由掃蕩關內所有不穩定、不可靠的因素,為她遷都做準備!”
沈沐一邊說。一邊已經步入廳堂,鄭宇緊隨其後。緊張地道:“鄭某自然明白。只是……事情真的已這般嚴峻?”
沈沐在案後緩緩坐下,道:“從皇帝決定遷都開始,這些事就已是註定了的,要不然各位長者又何必離開長安?其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