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忽然想起上官世家就是岐州第一大地主,楊帆到岐州去置地買田?騙鬼呀,十有**是為了陪上官婉兒,不用問,婉兒這兩天也肯定向母皇告假。這個小冤家。人家問起,才順口邀請。根本毫無誠意。
太平公主心裡酸溜溜的。便道:“你們雙宿雙棲的,人家去礙那個眼乾嘛?不去!”
楊帆嘿嘿乾笑,倒也沒有再度邀請。其實太平只猜對了一半,楊帆是陪婉兒不假,卻也是想讓婉兒母女有機會在一起,如果真把太平公主也邀請同去。會有諸多不便。
太平轉身要走,忽又站住,道:“對了,我剛剛收到訊息。御史臺有人要對二張不利,幕後策動其事的人其實是樊川杜家。”
楊帆知道太平在御史臺有人,籌謀對付二張絕非小事,必然會有許多人參與謀劃,所以不可能一點風聲也透不出來,不過太平能一口說出推動此事的人是杜敬亭,可見參與其事的言官中就有太平的耳目。
楊帆道:“二張聖眷正隆,此時對付他還不是時候。”
太平嘆了口氣道:“杜敬亭是被亡子之恨衝昏了頭腦了。”
楊帆心道:“若杜敬亭知道他的兒子是因為勾搭你李家的姑娘,被武家的人幹掉,不知道他是會恨李家還是武家。”
楊帆道:“杜敬亭怒火攻心,可御史臺那班人不該這麼不理智吧?如今二張剛剛立下著書立言的功德,此時更加不宜對他們發難了。”
太平道:“御史臺謀劃此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事先也不曾料到二張恰於此時獻書,如今他們雖知時機不妥,可是有些事已經做了大半,此時收手,前功盡棄,而且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還會遭到二張的反噬,他們已無法收手了。”
楊帆沉吟片刻,道:“僅憑御史臺的人,怕是沒膽子這麼做。魏相執掌御史臺多年,諸御史多是他的舊部,這件事是魏相在策劃吧?”
太平公主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楊帆,她知道楊帆不會無端問起此事,必定還有下文。
楊帆道:“魏相是皇太子的人……”
太平覺得有些刺耳,馬上強調道:“魏相是李唐的忠臣。”
楊帆笑了笑,不想與她爭辯這其中的區別,轉而問道:“你來尋太子,可是想請太子出面,叫魏相收手,亦或有個準備,一旦失敗,為他們收拾殘局?”
太平公公搖搖頭道:“都不是,太子絕不能牽扯到這些事情中去。此事已無法善了,我以為,如今雖非最佳時機,卻有一樁好處,正因為這不是向二張發難的好機會,所以母皇不會相信這次向二張發難是蓄意所為。如此一來,我們倒可以藉此試探一下,看看母皇對二張究竟有多少袒護!我去太子宮,只是既然進了宮,且去探望一下,這件事我根本不想讓他知道。”
楊帆道:“你不是為太子而來,那就是衝著聖人而來的了,究竟有什麼事?”
太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聽你的吩咐,向母皇推舉二張為王麼?”
楊帆笑道:“瞧你這麼幽怨,好象被我欺負了似的。那我如此殫精竭慮,為的又是誰呢?”
太平公主瞪了他一眼,轉念一想,自己雖是依照他的話而來,可他所謀劃的一切,可不都是為了匡復她李家的江山麼,太平心中一暖,便柔聲道:“好啦,人家知道錯啦,你楊大將軍勞苦功高行了吧,待來日,人家做牛做馬的還報與你就是了。”
楊帆調笑道:“何必再待來日呢,只要你肯做牛做馬,我一定騎上去的。”
太平公主俏臉一紅,啐他一口道:“以前被你少騎了麼?”
這話一出口。她的臉更紅了,只覺兩人越說越不像話,羞嗔道:“不跟你說了,我去見太子哥哥。”
楊帆在後邊小聲道:“想做牛做馬的時候記得跟我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