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道:“本王要去延國公府上赴宴,你們守在府裡,若是公主離開府邸的話,馬上前去報與我知。”
安樂公主那點爛事兒他手下的人比他還清楚幾分,聽他吩咐的仔細,兩個親信都有些替他臊得慌。兩人趕緊答應下來,等武崇訓一走,兩個家人一商量。便一個守在前門,一個守在角門,盡心盡力地看護起了女主人。
安樂公主憤憤然地回了內宅,見武崇訓沒有跟來,心裡這才暢快了一些,想想武延秀還在曲池傻等,她便喚過一個貼身丫環,對她囑咐幾句,丫環領命而去。
安樂雖見武崇訓沒有追來,也知他暗中必有監視。這時不好離開。她心浮氣躁地到了花園中,持著團扇,輕輕驅趕著聞香而來的蜂蝶,暗自忖道:“這夯貨整日守在身邊不得自由,長此以往終歸不是個辦法呀。有了!”
安樂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若是去央求父皇,就說丈夫有心為朝廷做事。想要得個實官正職。也無需遠去,就在京畿一帶做事便好,父皇必定應允,公公一直盼著這長子能有些出息,也必然樂意讓他有所歷練。
到時候由不得他不答應,因在京畿附近。夜晚可以歸府,諒他也不好拒絕,那樣一來,自己不就有了自由之身了麼?至於晚上他要歸府倒不必擔心。以她的身份本就不能夜不歸宿的。
想到妙處,安樂不禁眉開眼笑,她雀躍地走上一座小橋,一陣春風襲來,拂動她的衣帶飄飄,直欲凌空飛去的仙子,身姿曼妙,嬌美異常。
安樂欣欣然舉目四眺,忽見遠處春花綠草掩映下一角飛簷,正是公公的書房所在,安樂驀然想起方才所見的那位儒雅風流的俊俏書生來,春心不由一陣盪漾。
安樂把團扇往那飛簷處遙遙一指,對隨侍在後的一名青衣小婢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剛剛去訪梁王的那位公子姓甚名誰,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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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對於梁王肯在書房見他略感意外,待他進入書房,就見幾個青衣正在將果盤茶水一一端下,崔湜這才恍然,原來梁王不是對他重視,而是因為剛剛有客,懶得再移動王駕再往銀鑾殿去見他罷了。
崔湜忙陪笑道:“下官吏部考功員外郎崔湜,見過樑王殿下。”
梁王大剌剌地道:“免禮,平身,看坐。”
崔湜在王府家人搬來的座位上小心地坐下,看看猶未清理乾淨的書房,清咳一聲道:“原來王爺有客人,下官沒有打擾了王爺會客吧。”
梁王刻意要他來書房相見,為的就是讓他看到這一幕,他若不問,梁王也是要想辦法提起的,崔湜一問正合梁王心意,梁王打個哈哈,道:“這位客人乃是當今聖人,是你能打擾的麼?不知崔員外來見本王,有何見教啊?”
崔湜一聽皇帝剛剛來過,不禁暗吃一驚,同時一種莫名的興奮也陡然湧遍了他的全身,這一遭果然來對了,武家不但榮寵不衰,而且猶勝從前啊,難怪功臣黨忌憚若斯。
梁王再一問,崔湜把心一橫,忽然離座而起,對武三思肅然拱手道:“請梁王摒退左右,下官有要事相告!”
武三思頗為詫異,不明白他玩什麼花樣,武三思狐疑地將左右趕出書房,崔湜一撩袍裾,大禮參拜下去,朗聲道:“王爺,崔湜受命投效王爺以為內間。然王爺虎威,崔某豈敢輕捋,今特向王爺自首,祈請王爺寬宥!”
武三思大吃一驚,霍然站起,二目一睜,厲聲問道:“何人遺你投效?”
武三思不能不慌,他知道崔湜是太平門人,如果是太平公主遣人來做內間,那就很難保證這件事相王有沒有參與,進而推斷,恐怕皇帝連番示好也是別有用心了。
崔湜恭聲答道:“臣受齊國公、金紫光祿大夫、侍中敬暉差遣。”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