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暈了不說,還是個沒有什麼實力的醫生。
所以沒人能想到,現在他就在安靜地看著他們整事弄景,一點點地進入自己佈下的陷阱。
蹲在櫃檯之後,老大搓了搓手,像是在開寶箱般開始拉藥櫃的抽屜。
然而這裡比他想象中的要空曠,一連開了好幾個都一無所獲,除了空藥瓶以外什麼都沒有。
不過在半道上,他發現其中的一個抽屜裡面有著一個小本子。
翻開一看,上面好像寫著什麼東西。
完了,我不識字啊……
心頭一動,他直接丟給了狗腿。
“小子,我忙著開抽屜,你幫我看看這裡面寫的是啥?”
夜晚的陽光城未免也太暗了,接過老大粗暴遞過來的冊子,直到湊到窗前,狗腿才勉強借著一點亮光觀瞧起來。
他越看眼睛越亮,最後歡天喜地的跑了回來。
“老大,這是醫生的備忘錄,上面寫著……”
“噓!”
被光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狗腿趕緊壓低了聲音,指著上面的字說了起來。
“診所裡的藥快用完了,不過醫生準備好了進貨用的錢,就藏在最下面的暗格裡!”
“哦,哦,果然如此!”
光頭裝模作樣地看了看,伸手就向著藥櫃的最下面摸了起來。
狗腿還在尋思著這裡這麼黑老大是怎麼看清字的,卻聽見他對著自己的耳朵就是一聲尖叫。
這一招音波攻擊實在彪悍,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
等等,醫生不會被叫醒吧?
迷迷糊糊中,狗腿被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堵住了老大的嘴。
一遍堵嘴,一遍還問。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老大你沒事吧?你快說話啊!”
雖然都不是職業者,但按理來說強壯的光頭是可以掙脫狗腿的束縛的。
可十指連心,死死的咬住自己手指頭的捕鼠夾實在是太狠了,疼的他愣是半點勁都用不上來。
還是狗腿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主動放開了他,才讓他重新恢復了呼吸的能力。
“怎麼了?”
開鎖匠聞聲趕來,趕緊動手幫老大把夾子開啟。
光頭平復了好一會,顫抖著嘴唇準備說話。
可一個字都還沒說出來,迎來的卻是狗腿的一臉誠懇。
“老大,不用謝!”
“我……”
成年的世界充滿了只有自己才能消化的悲歡,悄悄抹了下眼角的眼淚,光頭推了下狗腿。
“媽的,我手受傷了,你幫莪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
“去啊!”
狗腿嚥了口唾沫,收回了盯著老大的可憐目光。
他趴低身子瞪大了眼睛,一點點地向著未知的黑暗中摸索了進去。
然後。
“嗷~嗚嗚嗚……”
眾所周知,有的時候故技重施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只不過獨眼光頭這捂的雙臂肌肉暴起,多少是沾點私人恩怨了。
好不容易把這第二個捕鼠夾也給解開,三人卻聽見儲藏室裡又傳來一聲慘叫。
滿頭大汗的開鎖匠連忙趕了過去,發現這次倒不是捕獸夾——因為這次的陷阱更狠。
“惡毒,太惡毒了!”
原來儲藏室的角落裡堆放著幾個沉重的箱子,壯漢開啟第一個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想著搬走看看第二個。
然而等他下意識地抓住兩邊的把手準備用力,才感覺自己的手指猛地一痛。
媽呀,到底是哪個混蛋改造的箱子啊,把手的內側竟然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