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搗成可以隨意加工的細末,用魔法將其分門別類,或是燒煉成磚塊,或是加工成泥漿,最後在刺客的識海上重建出一個小院來。
沒錯,既然密林神可以把刺客原本正常的心智砸成一團糟後捏成一個大石坨子,那紀明就可以把大石坨子砸成一團糟後捏成一個小院。
雖然只能祛除掉對密林神的盲目狂信,而無法清理掉已經深扎其中的洗腦,可他的這一行為又何嘗不是一種洗腦?那麼王牌對王牌,只要自己的王牌能大於對方的王牌,我的洗腦能優先於他人的洗腦就夠了。
當然,作為奇觀愛好者,紀明搭建出的小院怎麼可能普通?直接參照歷史上的軍事壁壘構建給他造了座稜堡出來。
而且還用自己的神力在上面刷上了層隱身漆料,不會讓密林神發現自己有一個狂信徒死士在悄然間恢復了正常。
雖說像這麼暴力拆遷對刺客來說格外痛苦,可誰叫他的大腦本來就是一團糟,既然已經在低谷,那無論怎麼搞都是向上,所以在稜堡竣工後,他的情緒反倒重新平靜了下來。
紀明順勢踏入了這座由自己創造出的房子,全程開鎖推門輕鬆地像是來菜市場買菜,不過他又不是什麼偷窺狂,之前切斷刺客自殺後路時也是藉由【暗示術】讓刺客自己主動丟掉的,所以在翻閱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後,就迅速地從裡面撤了出來。
三人看著紀明蹲在地上像是要把刺客的腦袋生生捏爆般沉默許久,見他此刻終於有了反應,連忙問道。
“怎麼樣了?什麼情況?”
“黑!”
紀明不知從哪裡掏出紙筆,邊寫邊說。
“真踏馬黑!”
他承認自己治療刺客心智的方法非常的暴力,但暴力也並不一定代表會沒有一個好的治療效果,尤其是人的記憶本身就是一條線,彼此之間是有很強的相關性的,即便被砸成了粉末,也可以透過前後的聯絡重新編排成正常的順序。
但刺客的記憶不同,有大量重要的資訊被信仰壁壘和洗腦幹擾所包裹,設下了除非說出關鍵詞彙,否則他本人不可能自主解鎖的禁制也就算了,還有相當一部分直接從心智中拔除,連哪怕半點存檔和碎片記憶都沒。
就算紀明有千萬般神通,能把諸多禁制與鎖具當玩具般隨便把玩,也沒法無中生有,將已經刪除掉的東西重新恢復,只能看著關鍵事件前後的對話發愁,無論如何都推測不出中間的過程來。
不過幸好,刺客這一次出行是在外國,因此至少最近這一部分的記憶還是相當完整的,紀明把他腦海中有關於刺殺王女的全過程,每一個細節都記錄在了小冊子上。
即便他來到絕峭關才只有短短几天,但好歹也是參加過一次宴會,跟不少城中大人物有一面之緣的,所以光是看這全過程中涉及到的人員數量與職務位置,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場相當可怕的大案。
哪怕他使用了最精煉的遣詞與用句,紀明還是寫了足足十頁才停筆,但他沒有將冊子交給已經不住伸出手來的赫特曼,而是把它塞到了大主教的手裡。
但紀明也沒有讓伸著手的公爵尷尬,而是示意了一個請,帶他來到了密室的角落。
“呃,神選,你有什麼事想要單獨跟我說嗎?”
紀明卻並沒有說話,而是滿臉愁容地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下給赫特曼整害怕了,心想他是從那刺客的腦子裡知道什麼了啊,這副準備參加葬禮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您就不要再賣關子了,有什麼事就趕快說吧,我受得了!”
“冷靜,我只是在想一個更加委婉的措辭……好吧,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請問您想先聽哪一個?”
愁苦轉移到了公爵的臉上,但在短短數秒後又重新變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