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伯爵現在是敵人的堅定盟友,那呆在人家主城裡的自己就是甕中的鱉。
所以唯一能爭取的,就是儘可能得到一個沒那麼難看的失敗結局。
比如說……
用自己的命換掉一個!
那換掉大主教?
不可能,自己剛剛險些讓人家一招錘成手撕雞,雖說人遲早會死,但沒必要急著找死。
換掉伯爵?
不划算,他只是王國區域性的大貴族罷了,又不是王都圈子裡的山頭老大,就算死掉也毫無意義。
換掉王女?
不現實,人家可是長歌侯爺的遺孤,有這麼一對英雄爹孃拿命換命,身上必然滿是保命的東西。
……不可能會有人只要一刀,就能把她戳到汗流浹背,險些窩囊地死在廁所裡吧,不會吧?不會吧?
所以在電光火石間,她做出的判斷是計劃不變,全力換掉神選!
——這堆人裡他最菜,剛剛還劃爛了老孃的臉,早該死死了!!!
事態緊急,也沒有時間再去猶豫,她在心中下定決心便開始了行……
“還敢動!?”
但大主教本就是想留個舌頭才沒有下死手,本想著殺人誅心,讓這叛徒絕望地貼在天花板上,看著她的手下是如何戰敗的。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敢反抗?
那就怨不得她了!
於是大主教一踢身旁的騎槍權杖,讓它輕盈地像是什麼投擲道具般衝向了粘在天花板上的叛教者。
但既然人家叛入的是陰影教會門下,那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學到幾招陰影妙法?
剛剛是她沒來得及施展,現在可是有備而來,所以騎槍雖然命中了艱難爭奪舒服的嬤嬤,但她的身影隨後就像塊破布般被撕碎了。
進入陰影潛行狀態中的她趁著這點時間完成了位移,在下一瞬出現在了紀明背後,舉起已經被打得滿是裂痕的法杖,向著他的腦門敲去。
……
可想偷襲紀明這個老六哪有那麼簡單,他可一直都提防著呢。
更何況昨天晚上他才在包括眼前這位嬤嬤的帶領下被尊為了陰影教會的神選,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她偷摸準備了一個高深的陰影魔法?
所以她的偷襲純粹是在搞笑,手臂才剛開始發力,在她法杖的落點和紀明的腦殼之間就唐突伸出了一把鐵鏟。
而就是這把沾滿了泥土,彷彿剛刨完絕戶墳的鏟子,成了壓垮這杆由亡靈之骨和死者之油製成的法杖的最後一根稻草。
砰!
在漫天揚起的法杖碎片中,嬤嬤非但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還眼睜睜的看著一顆拳頭從中伸出,狠狠地打在了自己沒有受傷的那半張臉上。
而且打就算了,誰家好人能在手裡藏刺啊?直接給她這半張老臉來了個貫穿傷。
嘴皮子洞穿了倆窟窿,要是這場仗僥倖沒死,搞不好也這輩子都沒法喝湯了。
“伱!嗚~欺人太甚……”
她甚至就連威脅都沒了味道,畢竟誰會怕一個說話漏風,在那根鋼刺抽出的時候被帶掉了好幾顆大牙的老太太呢?
“沒完了是吧,怎麼又有人覺得我是軟柿子?”
紀明已經開始尋思自己是不是跟輝光王國八字不合了,分明在陽光城已經混到了走哪都是爹的地步,怎麼來這反倒成了走哪都倒黴的那個?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情況了,必須要出重拳!
所以他選擇了連攜攻擊,掏出了已經在倉庫裡鋪吃灰了很久的抬槍,在身上亮起【我踏馬社保】的光輝後果斷扣下了扳機。
雖然作為一種古老的槍械,它在當前版本同樣已經發揮不出之前那股摧枯拉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