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吧!】
而且如果非要說,其實也不是每一點都是他們的錯。
比如那個修水利的,讓人家邪神信徒直接召喚神明力量往水壩上衝大水,別說單純的土石結構,就算鐵打的也撐不住啊。
可惜特尼思是個快槍手,現在已經把主教們挨個訓斥完了,正在原地喘氣回藍,也不知道是已經打完收工,還是在預備下一輪的噴發。
但在她做出明確的選擇前,覺得自己可能要迎接全額傷害的教皇撐不住了,主動開口。
“大主教女士,您的憤怒我感同身受。”
隱匿大主教恐怕就是跟聖光教會學的,這裡想要成為教皇,就得暫時放棄名字,代表他沒有了任何個人私事,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教會的事務中去。
因此特尼思張口便是一句。
“教皇冕下,我不想聽到這樣帶有緩和意味的語言,現在根本不是放鬆下來的時候!”
“是是是……”
“是什麼是!你知不知道我在路上遭遇了刺殺?”
既然人家密林幹這腌臢事的時候知道遮臉,保留了不撕破臉皮的底線,那就起碼得維持一下雙方明面上的人模人樣。
所以特尼思也有那個默契,不會把對方的身份挑明來損害雙邊關係,畢竟要是現在真打起來了,吃虧的八成得是自己人。
但這不意味著她會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至少跟眼前的教皇分享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教皇的表情立刻變得像是吃了死蒼蠅,可真相又不敢說出口,只能繼續賣慫。
“刺客的來源……我們已經在查了,這段時間也拔除了數個邪神教會的總部,您發現的問題確實存在,但我們也在亡羊補牢啊!”
“哼。”
特尼思雙手按在桌子上,良久,抬起頭。
“你們最好在!”
眾人:“在在在在在!”
捨棄權力已久,別看她說話兇狠好像沒人敢反駁,其實除了倚老賣老呵斥眼前這群權臣,特尼思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所以老太太搖了搖頭,無聲長嘆。
正要轉身離去,卻看到了旁邊的紀明。
抓過來。
“這個,是神明大人在陽光城挑的神選,你們都記住他的臉,很有本事的年輕人,以後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還有一句“起碼比你們這幫庸才有本事多了”她沒說,畢竟還是不要為了自己一時的口頭爽而給別人無端拉仇恨了。
說罷,她就拽著紀明離開了。
???
直到推開門進入走廊,正沉浸在老太太怒罵一桌老東西的絕世狠活中的他才反應過來。
“等一下!大主教女士,我們就這麼走了嗎?是不是有點……太急促了?”
“哦對。”
特尼思好像還真想起了什麼,又拽著跟個掛件般的紀明走了回去。
圓桌旁的老頭老太太們此刻是神態各異,就跟《最後的晚餐》似的。
有的在議論,有的在羞愧,還有的乾脆抱一塊哭,要是畫下來估計也能湊個歷史名場面。
而看見特尼思一腳踹開門以後,基本全在她手底下進修過的他們,又跟發現班主任正在窺探自習課般趕緊正襟危坐,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你……”
教皇正要詢問大主教女士還有什麼事情,就看見她又把紀明拖了出來。
“我還有事,不會留在聖山上,你們給他一個驗證碼,讓他以後自己飛著走吧,告辭!”
說罷,她就把紀明丟下,自己一個人頭也不回地跑了。
【啊這,話說特尼思該不會心態大崩,一個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