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師傅再眯了眯那腫亮的眼睛,有絲捌扭的道:“這啊,這是……我有個赤腳的習慣,早上就光著腳丫上茅廁來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死mi蜂會掉在地上,不小心給踩到給蜇了下,這不就腫成這模樣,你這丫頭到眼尖得很,一直沒有人發現的。”到越是有些捌扭,以為她們會笑他,卻不想兩人都盯著他露出一付詫異的樣子。
“嘿,這真是巧得很,咱少奶奶小時候也是被mi蜂蜇過腳,可是怪得很和你一樣,都給腫在了臉上哎。”良辰想這一事,到是忍不住勾起笑,“那時她還好多天都不敢出門,說是醜得快沒臉見人,天天問婢子有沒有好一點,呵呵……”
花師傅到升起一股同病相連來,手捂著臉哀著眼道:“真的呀雪真,我還一直鬱悶的很,以為就我這麼怪的,原來你也是這樣啊。”
雪真嗯嗯的點著頭,眼裡透著無比同情。良辰笑著眼道:“師傅你還不知道吧,咱少奶奶生平最怕的就是這小mi蜂,每到夏季花期的時候,硬是要下人們把她院裡的花全給拔了去,就怕再碰到這嗡嗡的小傢伙,呵呵……”
幾人一陣感慨的說這mi蜂這呀那的,沈沐陽才靜下來的心思又給拋得老高,顧雪真那明亮的笑眼,怎的就那麼扎著他眼,看著手上的事物,這都忙了一早上了,卻是一點成效也沒有,拿起那算盤就嘩嘩的一陣亂晃,砰聲放下來,千篇一律的再從頭開始。
聽著花師傅說話,心情總是會慢慢變好,不知不覺的就用完了那碗細粥,似乎心裡剛剛的難受也消了不少,一聽某個男人那譁聲的響動,眼裡帶著可恨,覺著就是看著他,她才變得這麼奇怪,總是忍不住的就要氣起來。
於是,她道:“師傅你說那雨布的材料,我一時想不起來有沒有可用的,不如我回孃家一趟,興許二伯父會有法子。”說起來便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這看了一早上的書,也只是它認識自己而已,拉開抽屜就丟了進去。
“雪真,你這是……這會兒就要進城嗎?”花師傅問道,有意的撇了眼沈沐陽,只看那人終於抬起了臉,真真的定著顧雪真。
可是某女再也不遲疑,向花師傅道:“不是說急嗎,昨天和你一起去看過小狗子們的生活,這些災民確實太可憐,我也想能幫一點忙呀。”喚了良辰一聲,只道:“回我屋裡收拾起衣物,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就動身。”
主僕二人這就出了房,獨留某個火光的男人瞪直了眼。
花師傅道:“她就這樣回去,你放心?”男人直著眼一動沒動。“到底吵了什麼,解釋清楚不就完了麼?”
“明明就是無理取鬧,我還得附和著她不成!”某男終於沉著聲說道。花師傅嘆口氣,便又問了是怎麼回事,聽完顧雪真那“無理取鬧”,花師傅笑mi眯了眼道:“你這麼聰明,還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告訴她不就得了,有必要非如此不可嗎?”
“她明明就清楚,幹嘛還非得人親口說出來,這不是較真兒嗎她?”
一挑起眉道:“那你明明能說清楚,為什麼就非不開口,這難道不是較真兒?”看他頓了下氣,花師傅接道:“昨天她對那林小姐如何你也是看到的,會跟你要答案也是常理之中,若照你這麼一直冷著她……我想任哪個女人都會胡思亂想吧。”閒閒的結尾,就起了身,“若是讓女人認定了什麼,再把人的想法反過來可不就那麼容易了,知道嗎小子,這就是女人。”
花師傅都走到了門口,轉身瞪道:“還不動嗎,人可真就走了哦。”可氣的,沈沐陽站起了身,走過花師傅中跟前時,又聽他道:“有時候換位思考一下吧,當昨天你尋不到人,又看到她與我一起回來時的情景,那時你的感覺卻達不到她此時的十分之一,如此能理解了嗎?”
轟聲火了眸子,瞪起人。
花師傅笑著眼,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