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氣。
「應該說是我顯露了本性才對,我討厭看人苟延殘喘的掙扎。」她咯咯笑道。
「沒良心的斌兒。」
聽了他的抱怨,司徒斌兒更是樂不可支,笑得明豔而不可方物。
康廣陵見她笑得開懷,好奇的問:「有多少人被允許看到你這一面呢?」卸下冷漠的面具後,司徒斌兒是溫暖且好親近的。
她十分珍惜人與人之間真正的友誼,對虛偽奉承的風流名士很是深惡痛絕,因此如康廣陵這種平等對待、知心相交的感情,自然倍加重視。
「唔……大概不超過三個。」她想了想,微笑的說。
棋局既散,平兒端了蓮子湯進來,調皮的笑道:「公子辛苦了,不知今天是否又稱臣姑娘的裙下?還是雪恥成功?」
康廣陵不以為意的笑笑,「你這貧嘴無狀的丫頭,就只會為你的主子壯大聲勢。」
平兒扁扁嘴道:「誰讓你技不如人,落人口實。」
康廣陵故做兇狠狀,「哪一天我贏了斌兒,我就要她把你抵給我,到時看我怎麼對付你。」
司徒斌兒笑道:「哎呀,那我可會捨不得。」
康廣陵和司徒斌兒說一陣笑一陣的閒聊著,過了中夜後,才起身告辭。
「斌兒,我要暫別你幾天。」他無奈的說:「爺爺身體不適,那些老頑固們要我回家探望,順便儘儘孝心。老伎倆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沒玩膩?」
司徒斌兒溫柔的笑著,「你就如野馬一般不受拘束,也難怪老人家會擔心。不用掛念我了,我不會像今天般莽撞行事的。」
她轉身吩咐侍女道:「平兒,替我送康公子出去。請慢走。」
康廣陵一揖,「斌兒,暫別了。」
出了擁月樓,康廣陵挽著韁繩,瀟灑的飛身上馬。向平兒道別後,他輕喝一聲,駿馬蹄聲達達的揚塵遠去。
就在這時,一道孤傲的身影自黑暗處走出,如水般的月光慢慢的揭露出一個男人的輪廓。
遠望著康廣陵離去,秦少揚精銳的眼眸閃過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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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慶山莊·滄浪園
秦少揚的身影如風般掠進園中,在廳中的人是等候他許久的康震衡和莫震飛。
耳力敏銳的莫震飛笑道:「我家少主回來了。」
話聲甫畢,秦少揚已飄然而入。
「怎麼樣?」康震衡心急的問。
康家與秦家為世交,雖然自從秦少揚的父親死後,兩家就較少來往了,然秦少揚一向敬重康震衡。這次他所要求的事,秦少揚乍聞只覺得萬分荒謬,但是對方既已開口,身為晚輩也不好拒絕。
「康廣陵是在擁月樓,不過你應該知道這不能證明什麼。」秦少揚淡淡的回答他。康廣陵若有情似無意的態度,要查明他與那位惜雲姑娘的事,秦少揚探深覺得曠日費時,也沒有必要。「在我看來,他似乎不是一個會掉進任何陷阱裡的傻瓜。」
康震衡皺了下眉頭,「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不管是真是假,我不希望再聽見任何傳聞了。」
秦少揚聽後似笑非笑,在他看來,這種情愛的小事實在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偏偏康家拿它當一件大事來辦。
「你放心,我會照你的吩咐去做。」即使不認同,他還是向康震衡做出保證。
「那就麻煩你了。」
康震衡釋然的吁了一口氣,起身離去。
等腳步聲遠去後,在一旁的莫震飛一臉興味的問:「老大,你見到花魁了嗎?」
「嗯。」秦少揚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怎麼樣?她是不是如傳聞中那麼美麗?」
秦少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