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吹著簫,羊群聽慣了,簫聲到哪裡,它們就都乖乖的跟在後頭。
這天秦少揚拋下了公事尋她,也是隨著簫聲而來。
厚軟的青草掩住了黑馬的蹄聲,他悄沒聲息的接近並未發現他的司徒斌兒,但是牧羊犬看到了他,跑過去親熱的搖著尾巴吠叫,洩漏了他的行蹤。
司徒斌兒停下簫聲,微微一笑,看著緩行而來的高大黑馬,馬背上是她英俊的愛人。獨來獨往的放牧是孤單的,所以她看到他倒是很高興。
「我不知道我有招來迷途羔羊的本事呢。」她調皮的說。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足以誘惑不情願的靈魂。」秦少揚輕笑的下了馬,給她一個火熱的見面吻。
「你是那個不情願的受害者嗎?」她誘惑的直往他懷裡磨蹭。
「不是,」他接受她嬉戲般的親暱,溫暖的氣息吹拂她的髮梢。「我心甘情願受你誘惑。」
「你這麼說真令我驚訝,好像是我引誘你墮落似的。」她嬌嗔的微微抱怨,喜歡他注視她的感覺,好像他對她十分痴迷。
第一次,她慶幸自己是美麗的,可以留住他依戀溫柔的目光。
「多疑的姑娘。」他笑道。
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木簫,收住了笑,疑問的揚眉,「我不知道你吹簫這樣出色。」
「當然,」司徒斌兒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禁莞爾。「這是經過多年的練習,你以前就稱讚過我了。」她淘氣的笑著。
「我當時以為你是徒負盛名而已。」他深思的回想著。「畢竟你美得可以輕易的使任何男人失魂,他們根本不會在意你的音律是如何的荒腔走板。」他第一次說出對她容貌的讚美。
「可是你好像滿欣賞的?」她嘲笑的揚起眉。
「應該說我忙著讚歎你的美貌,壓根沒注意到你的簫音傳腦。」他笑著緊摟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心中的騷動,那情感以持續堅定的速度在他心中滋長。他愛她。
「你不像是會為女子痴迷的人,」她深思的說,「也冷靜的不像是會墜入情網的人。」
「我愛上你這麼令你難以接受嗎?斌兒。」他睿智的打量她,「你在擔心什麼?」
她掩飾自己的不安,微笑道:「現在是你太多疑了。」
他們坐在河邊的樹蔭下,司徒斌兒按簫吹奏,簫宣告亮、清雅悅耳,卻帶著一股淡淡的哀愁,她越吹越是蕩氣迴腸,彷佛音律中也融入她不安、無助的情感。
「夠了。」秦少揚打斷她,伸手拉她入懷,平靜的問道:「願意和我說你的困擾嗎?」
她並不驚訝他會這麼問,他一向有看透她的本事。
「沒什麼的。」她搖搖頭。
面對她的拒絕,秦少揚的手臂微帶怒氣的縮緊,卻沒有說什麼。
他們就這樣彼此依偎著,直到兩人的心平穩諧調的跳動著。司徒斌兒在他溫暖的懷中,感覺到久蟄的情感放肆的與他的溫柔交流,她知道他又開啟了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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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河岸旁,司徒斌兒將袖子撩起,露出雪白的臂膀,長髮隨意的挽成個髻,輕刷著牝馬的馬背,調皮的牝馬偶爾會用鼻子輕輕頂她,或朝她臉上噴氣,鬧得她笑聲不止。和煦的陽光照在她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更映得她容色嬌美,像是一幅美麗的圖畫。
秦少揚看著她說:「我們該回去了。」他接到信鴿的傳書。
「哦。」司徒斌兒輕應一聲,他們已經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幾乎要相信秦少揚要在此長住了呢。「信上寫些什麼?」
「那群沒大沒小的傢伙說我怠工太久,該收心了。」
她輕撫牝馬光滑的毛,聽著草原上盈耳的蟲鳴,心中有些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