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彤漠然而道:“這幾年你都做了些什麼自己心裡有數,別總以為天衣無縫當我是傻子。你也不必抱任何僥倖心理,以我的身份想要處理掉一個奴婢多的是叫人挑不出毛病的辦法,就算是夫人也救不了你。”
最後一句,她刻意加重了些語氣,箇中之意再明顯不過。
本來她打算再多留春蘭幾天,等外祖母過完壽辰後一併發作處理,可既然這奴才自已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冤枉呀小姐,奴婢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奴婢真是冤枉呀……”
春蘭臉都嚇白了,下意識地哭了起來,卻還是一個勁地替自己辯解。
這會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來五小姐是知道她跟夫人之間的某些關係,不然絕不可能這般對她。
“你再說一聲冤枉試試。”
林初彤當下打斷了春蘭的哭訴,目光橫掃過去,氣勢極為驚人。
這一眼寒意刺骨,瞬間便讓春蘭無意識地打了個冷顫,險些連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時候,五小姐變得如此可怕起來?
只是一記目光,卻彷彿下一刻便能生生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全然不敢與之做對。
可同時她知道自己絕不能親口承認,不然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完了、死路一條。
“奴婢、奴婢不敢頂撞小姐,但小姐要給奴婢定罪,至少也得拿出證據吧?不然奴婢著實無法接受。”
春蘭雖心亂如麻,但想到她的下場一咬牙強行鎮定了下來,打死也不鬆口。
同時,她還重重地給林初彤磕了一頭以示自己不會輕易屈服,也算是讓五小姐有所顧忌。
她暗暗告誡自己,越是這樣的時候便越是不能亂,畢竟她身後還有夫人做靠山。
她是家生子,父母在府裡也是有頭有臉的老人,若沒有必要的確鑿的證據以及上得檯面的理由,就算是五小姐也不能想怎麼做便怎麼做。
除非五小姐現在便敢公然同夫人翻臉,將一切擺到明面上來,否則的話便不可能明著將她怎麼著。
沒錯,就是這樣,春蘭越想越覺得在理,原本亂得不成樣子的心也漸漸安穩了一些。
見春蘭似乎突然間有了些底氣,林初彤卻是不由得冷笑:“你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不敢真將你如何嗎?”
春蘭被那聲冷笑再次攪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但卻還是隻能破著頭皮撐下去,甚至於強行挺直了些腰板,下意識地用這樣的舉動為自己壯膽。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求個公正罷了。小姐想罰奴婢,奴婢自是不敢不從,但小姐想讓奴婢承認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奴婢實在做不到!”
“好一個做不到,你倒是嘴硬!”
林初彤搖了搖頭,知道眼前的奴才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吃裡扒外背主求榮,偷盜私產變賣牟利,這些隨便拎出一樣就足夠將你直接亂棍打死。前者你抵賴也無妨,反正我暫時不急著算這筆賬,至於後者,我手裡頭還真多的是證據!”
說著,她朝一旁的宛如示意了一下。沒一會,宛如便會意地取來一大疊紙張。
“眨大眼睛好好看看這都是什麼,我記得你是識字的,還是當年我教的你!”
林初彤面色嘲諷不已,順手扔了扔了幾張紙到地上。
這些都是她去徐陽之間,暗中吩咐人查詢收集的,全都是春蘭偷盜她私人庫房裡的金玉首飾拿到外面去賣的憑證,根本做不得假。
鐵打的證據擺在這,這麼多的東西全是值錢的,就算把春蘭打死十遍也賠不起。
“不……不,小姐,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沒有辦法才做了一兩回,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