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慶昭帝是真的奇怪無比,連帶著林初彤語氣裡頭那絲淡淡的不滿都沒察覺到。
清平長公主沒有吱聲,只是同樣奇怪地盯著林初彤等著答案。
林初彤見反正都已經豁出去了,索性一股惱坦言坦言道:“民女以為,這天下九成的婚姻都沒有半點意思,女子嫁入夫家也只是為了給夫家傳宗接代、操持家務,甚至還要給大夫照顧美妾庶任勞任怨、這樣的生活對於民女而言沒有半點值得期待的地方。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民女寧願不嫁人,自已單立門戶過自己自在如意的日子多好,何必非得找那些罪受?反正民女又不是沒錢養不活自己,非得要依附於誰才能生存。”
“小丫頭,你這些想法都是誰教你的?”
慶昭帝一時間當真有些無話可說,要都照這姑娘的想法,他這國家還不亂成一團。
“沒誰教呀,我一直就是這般想的。”
林初彤臉皮也厚了,一副無所謂地模樣說道:“難道您不覺得我說的話沒道理嗎?就像這天下男子為何可以三妻四妾,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有著足夠的銀子娶得起嗎?要沒銀子沒那能耐,還不得老老實實打一輩子光棍?所以說到底還是實力決定說話權,就像自然法則一樣,強者生存,弱者要麼依附,要麼就被淘汰!”
“而這天下的女子因為受制太多,所以一直以來都處於弱勢,以致於不得不依附男子才能生存。這一點我並不否認,也知道存在肯定是有其應有的道理。但特殊的情況總是會有的,比如我呀,我有足夠的銀子,我娘留給我的私產夠我富貴奢侈一生無憂了,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都可以活得很好,那麼我為什麼非得跟這天底下絕大多數的女子一樣嫁人生子,過一輩子憋屈而毫無盼頭的生活?”
這番話,著著實實讓慶昭帝與清平長公主震驚得無法形容。
他們沒想到,林初彤這心性竟然如此與眾不同,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咳咳,你這姑娘,想法未免也太過偏激了,這天下幸福美滿的親事可是不少,怎麼能說嫁了人過的都是憋屈而毫無盼頭的生活呢?”
清平長公主好不容易回過神,不由得駁了林初彤一句。
“長公主說得沒錯,也還是有一些幸福美滿的,不過這樣的實在太少,純粹得講運氣,民女覺得與其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託付給運氣,還不如交到自己手中來得實在。”
林初彤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是你們問我才會說的。想法畢竟是想法,又做不得數,反正家裡長輩是絕對不可能由著我的想法來的。”
“那也就是說,你其實根本就不想要這門親事,只是逼於家中壓力,必須得嫁人,所以才同意的?”
慶昭帝的眉頭皺得極深,看向林初彤的目光很是複雜。
林初彤見狀,也沒受什麼影響,笑著說道:“那倒也不是。那位跟我關係極好的堂兄覺得這門親事對我而言應該是最合適的,所以我覺得也是。”
“你的意思是,你那位堂兄覺得好你就覺得好?你就那般聽你那堂兄的話,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慶昭帝的臉色變得更加怪異起來,不過心裡卻明顯比先前舒服了不少。
“那當然,我那位堂兄可是很有本事的,他說好自然就是好,錯不了的!”
林初彤目光閃耀,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對程永寧十打十的信任與推崇:“他都是為我好,所以他說的話我自然要聽的。”
“你就不怕他騙你?”慶昭帝的嘴角微微上揚,顯然這會心情不錯,明顯被林初彤的話給取悅。
“不怕。”林初彤極為乾脆地說道:“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騙我的,如果真騙我的話,那肯定也是為我好。”
聽到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