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沒再爭奪那半支菸,任由詩詩抽完,此時的詩詩已經不再懼怕煙味,她還想再來一根鞏固鞏固,結果被何沐打掉了手,“給攝影大哥留點吧,還有,記得明天刷牙,別燻著我。”
詩詩瞪著何沐哼了一聲,她已經開始在為稍後的表演積攢情緒了。
雖然詩詩是個秀氣的女孩,而且從小受到芭蕾舞的薰陶,看起來貌似很淑女,但她也豪邁爺們兒的一面。笵冰冰剛得了一個“笵爺”的稱呼,而詩詩早就有“詩爺”的雅號了。這場戲只要詩詩把自己深埋內心的狂野一面表現出來就好,不過導演還是覺得她不夠放得開。“抽菸那段不錯,但是划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以更豐富一些,動作可以再大一些,把外套脫掉,袖子擼起來,還有注意口音,‘兩隻小蜜蜂’不要又拐到普通話上。”
詩詩終究不是農村婦女。而李導又是一個要求嚴格的人,之前詩詩把正常狀態下春娘身上的爽勁兒表現的很好,但現在對於醉酒狀態下。又對男主角心懷怨言的春娘拿捏得不夠到位,總覺得差那麼一點,李導耐心的講了很久的戲,但詩詩的表演總還是離完美差那麼一點點。
“導演。要不讓我喝點真酒吧。”在導演第三次喊“咔”之後。詩詩請求道,她是一個淑女,平時總會下意識的照顧自己的形象,不過喝了酒之後她會很放得開,也許能達到導演的要求。
導演跟何沐商量了一會兒同意了,不過沒敢讓她多喝,喝多了該念不清檯詞了。
還別說,酒這東西很奇怪。在何沐那裡比白開水還不如,在詩詩那裡卻能轉化成演技的催化劑。一杯小酒下肚,詩詩馬上來了狀態,什麼偶像包袱統統拋之腦後,很快,這場夜戲順利完成,詩詩高興之餘又把剩下的一杯酒喝掉了。
“喂,還認識我是誰嗎?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嗎?”何沐扶住詩詩的肩膀,在她眼前晃著手指頭。她喝的是白酒,兩杯酒對一個女孩子不算少,喝完之後她已經有點暈乎乎了,偏偏她的兩個助理都不知跑哪去了,何沐總不能不管她吧。
月光下,夜幕中,何沐扶著走不穩的詩詩回房間,他們的住處是挨著的,這也就是個順道的事。整個晚上詩詩都處於一種酒後亢奮狀態,何沐以為路上他們會有很多話說,結果是一路無語。快到詩詩房間門口的時候,何沐實在忍不住了,問,“怎麼你路上都不說話啊,是不是喝酒喝多了不舒服啊?”
“我雖然酒量沒你好,但也不至於那麼不堪吧。”詩詩睨了何沐一眼。
“那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何沐熟悉的詩詩是靈動、活潑、愛說愛笑愛鬧的,尤其是酒後。
詩詩幽幽的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剛才在月光下漫步很有意境嗎?”何止是意境優美,簡直就是詩詩夢寐以求想要的。
何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一直扶著詩詩的小蠻腰,而詩詩的頭則抵在他的肩頭,散發著混著酒氣的陣陣幽香,這意境,還真是,咳咳,何沐訕訕的把手抽了回來,詩詩也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早點睡,明天拍攝任務挺重的。”何沐叮囑道。
“知道啦,”詩詩笑道,“還有,別忘了刷牙。”她把何沐的話還了回去,然後一閃進了自己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何沐還沒來得及細想詩詩剛才說的那些話,一個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考,陶趣多的,這小子回來啦!
“喂,老何,現在有空吧。”
“剛剛從片場回來。”
“晚上還拍戲,那你可是夠辛苦的。”
“不如你深入美帝辛苦,怎麼樣,這兩個月在那邊過的怎麼樣,有什麼收穫?”何沐笑問道,陶趣多在美國的這段時間,何沐跟他聯絡不多,一是自己本身就很忙,二是怕影響陶趣多的工作,對於陶趣多在美國的經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