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彷彿透過電話線,她都能看到張秀梅那張眉頭緊鎖、滿臉嫌惡的臉。
張麗群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軟弱,不能讓張秀梅的怒火影響到自己。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回應著張秀梅的質問和責備。
外面的風越刮越烈,彷彿要將整個夏夜都吞噬。張麗群站在走廊盡頭,感受到一股刺骨的涼意從四面八方襲來。她的額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被風吹得凌亂不堪,與她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轍。
電話那頭,張秀梅的嗓音愈發尖銳,她的不耐煩像是一把無形的劍,不斷刺向張麗群的心。張麗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曾經那份親情早已在歲月的流轉中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與嫌惡。
她緊緊握住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心的波濤洶湧卻讓她難以自持。她深吸一口冷空氣,想要平復內心的慌亂,但那股寒意卻像是從心底升起,讓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走廊的盡頭,張麗群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她微微低著頭,雙眸中閃爍著堅定與平靜的光芒,彷彿正在與內心的風暴進行抗爭。
她輕輕開口,聲音雖低卻充滿了力量:“我怕吵醒室友,出來接的電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過的寶石,在夜空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張秀梅的怒火似乎在這一刻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語氣中仍然帶著一絲不滿:“你就不能早點接電話嗎?每次都讓我等這麼久!”
張麗群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聽著。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張秀梅都不會真正理解她的處境和心情。但她並不在意這些,她只是希望能夠儘快平息這場無意義的爭吵。
走廊盡頭的燈光在夜色中搖曳,為張麗群的身影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黃。她微微低頭,雙眸中閃爍著平和的光芒,彷彿能包容世間所有的不理解和嫌惡。
“我怕吵醒室友,出來接的電話。”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打磨過的珍珠,落在張秀梅的心湖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電話那頭,張秀梅的怒火似乎在這平和的語氣中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短暫的沉默。那沉默中,彷彿夾雜著些許的尷尬和歉意,但更多的是對張麗群性格的無奈。
張麗群的心像是被一塊巨石重重砸下,沉得幾乎無法呼吸。她愣在原地,耳邊迴盪著張秀梅冷漠而無情的話語,彷彿一陣寒風穿過她的身體,帶走了她所有的溫度。
她望向窗外,夜空漆黑如墨,星星點點的燈光像是遙遠的希望,卻又遙不可及。她的目光漸漸模糊,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流下來。
張麗群緊緊握住手機,彷彿要把它捏碎。她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關節處甚至微微凸起,顯得異常突兀。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卻又無處發洩。
張麗群的心猛地一沉,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擊打。她愣在原地,手中的手機彷彿變成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腦海中閃過母親那蒼白而憔悴的臉龐,她不禁感到一陣心痛。記憶中的母親總是那麼堅強,無論生活多麼艱難,她總能咬牙挺過去。但現在,她卻躺在病床上,需要家人的陪伴和照顧。
張麗群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軟弱,必須堅強面對。她緊緊握住手機,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媽媽她……現在怎麼樣了?”
張麗群的心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疼痛而窒息。她彷彿看到了母親蒼白而痛苦的臉龐,聽到了醫生嚴肅的叮囑,感受到了家裡的無助和焦慮。她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涼。
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