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間才學成了乾罡五神雷倒。師叔應該也知,那聖姑伽音似乎對咱們男子甚有些偏見,洞內一應法術法寶。全都傳女不傳男。我這乾罡五神雷也並非傳自聖姑,而是從伽因的大弟子玉娘子崔盈那得來地法訣。其實此法也算不得什麼機密,只是常人得來也難練成。只有精神力異常強大才能分心五用,同時放出五行雷法,合成乾罡混元之雷。就連崔盈也只知口訣未能修煉,恰巧弟子有此特長。正好修煉雷法。”
齊漱溟道:“這個我也有所耳聞。聖姑雷法天下一絕,你能學會也是天降造化。日後須得善學善用,若以之為惡都必有天罰。”說罷也沒問那崔盈為什麼會將自家法術送給徐清。稍微頓了頓又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師侄對魔道有何看法?以為可盡數誅除否?”
徐清不禁一愣,心道:“此言問出到底是跟我閒聊?還是在試探我對魔教的看法?亦或還有其他什麼目的?”但齊漱溟還等著回答,徐清不能不說,沉吟片刻不答反問:“不知師叔所言魔道,是指魔功呢?還是指魔心呢?”
齊漱溟微笑道:“哦?有何分解?”
徐清道:“若指魔功,可效仿秦始皇焚詩書,殺術士之法,真有雷霆手段,想要毀滅魔門道統,也並非全部可能。不過我覺得魔不在功法如何,魔就在人心。剛才師叔也說器之一物,用之為正即為仙,用之為邪即為魔。要細算起來那魔道之中,有多少妖僧妖道修煉的也全是正宗玄門釋家地法術!若人心之惡不除,則魔道永不能滅。”
齊漱溟淡淡道:“那清兒以為人心之惡可盡除否?”
“這……”徐清沉吟半晌也沒說出來。並非是他不知道,而是此乃誅心之言,只可心中思量,卻不能與人商討。人心分為善惡乃是天生本性,只要人類不滅絕,就永遠會有惡人。至於所謂的消滅魔道更只是一個笑話罷了。但長眉真人一生處心積慮在做的正是這件事,徐清怎敢在齊漱溟面前,否定了長眉真人的偉大功績呢!
齊漱溟也沒再為難徐清,輕輕嘆道:“人心辜惡,魔道永存!滅之不竭,殺之不盡。”話音沒落就已轉身飄身飛去。
徐清遠望那淡然飄逸地背影,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憂。能明確得到妙一真人的諒解,自然是件好事。而且剛才齊漱溟也表明了他的基本態度,只要徐清不做出格的事,則其他皆可以商量。但反過來有些事情一旦擺在明面上,又平添許多新的顧忌。
而且僅僅幾句話還不能讓徐清高枕無憂,畢竟修真界也是人地社會,是人總有他的善變性。若有一天齊漱溟忽然翻臉不認人。徐清也拿他毫無辦法。尤其齊漱溟最後那句話,更讓人聽得心驚膽寒。顯然如今這位掌教大真人,在有些事上並非完全認同長眉真人地滅魔理念。
眼見妙一真人消失在毒障之後。徐清輕輕拍拍白靈的腦袋,嘆道:“哎!想不到真麼快掌教大真人就把我的位置抬高了,只怕日後再遇上什麼人,也不會再把我當成個晚輩了。咱們要再不增強實力。難保不被那些前輩高人給搓成渣子啊!”
白靈地興致也不太高,原來它還以為自己蛻變之後已經很厲害了。但剛才一看見齊漱溟,動物本能的恐懼瞬間擊毀了白靈的信心,彷彿又成了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貓。聽到徐清說話。白靈低低應了一聲,雖然它還說不出人話,但徐清地意思卻聽得懂。
徐清又低頭看一眼腳下地佔天塔,頓覺一股陰森邪戾之氣散了出來,與上次來時那種感覺一模一樣。不由得大吃一驚。心道:“我就說剛才的感覺不太一樣,原來是老齊把這裡的陰戾之氣給壓制下去了!高手果然是高手,《太上玄經》第七重地境界,看來我還差得遠呢!”
雪帽峰崖,仙風靈煙,萬樹凋敗,楓葉霜紅,眼見已近了重陽時節。七天前去了一趟佔天塔之後,徐清也受了刺激,回來就閉關修煉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