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度君子之腹。簡冰如怎麼說也是前輩高人,又是本家的師伯,就算真想有所牽制也一定會強來。何必弄這些小把戲。便將手放在簡冰如手心,然而沒等徐清有所反應,忽然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猛地迫入體內。徐清立刻大吃一驚,才想以精神力反擊,奈何為時已晚。就覺腦袋裡頭“嗡”地一聲。好像被磨盤碾過似的疼痛,隨即兩眼一翻就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清指尖抽動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卻一下慌了神。從前一窺千里的雙眼,此刻居然只見漆黑一片,莫非被弄成了瞎子不成!不過徐清也終究不是常人,雖然心裡驚駭,表面卻並沒慌張。試了試體內的真元也並無大礙,才算稍微鬆了一口氣。又以神念四下掃描,發現簡如冰還在近前。徐清知道暴躁發怒全都枉然。稍微定了定神淡淡問道:“弟子已知師伯神通廣大,萬萬不敢懈怠此事,還請師伯收了神通。”
就聽簡冰如灑然笑道:“你這小孩淨尋思些什麼呢!我怎麼說也是你師伯,若真殘害同門弟子,豈不成了峨嵋派的罪人!”其實徐清也是故意試探,一聽簡冰如如此回應,已經料定雙目失明是福非禍,也就不再擔心。
又聽簡冰如道:“我也不知你是怎麼自己摸索著練成了烏芒詭瞳,不過將其放在眉心總是不妥。如今你還不覺得如何。但等日後過了三劫成就不死之身,眉心一處豈不成了致命的弱點。原本此乃你命中造化使然,我亦不願多管閒事,免得又平白招來因果。奈何你這小孩也忒刁鑽,若不允你好處定難為我辦事,這才助你將烏芒詭瞳引入雙目。”
徐清心裡又驚又喜,也第一次知道,原來眉心那黑色地珠子還有個名堂,叫做烏芒詭瞳。不禁更加感謝簡冰如。這位師伯看似冷逸,實則面冷心熱。否則僅憑那牽強的理由,又怎可能幫徐清消弭這麼大一個隱患。趕緊起身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道:“弟子多謝師伯成全,大恩大德自不言謝,旦有所用肝腦塗地!”
簡冰如笑道:“行了,把你這些漂亮話都收起來吧!速速以元神呼叫雙眼的精神力,待操縱嫻熟自能復明。”又上上下下打量徐清嘆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小孩也真有定力。小小年紀突遭驚變居然不亂!而後發現雙目失明也未驚慌,甚至都沒驚叫一聲。真是個怪胎啊!”
徐清訕訕笑了笑也顧不得其他,趕緊以元神內視之法,往雙眼探去。果然原來眉心中間匯聚那顆黑色珠子已然不見,全都分往雙目結成兩顆色澤更淡的黑珠。徐清趕緊集中精神與之感應,因為原本就是同源而生,沒過片刻就已盡數歸附。稍微神念一動將那黑色珠子融入眼球,立刻眼前霧障盡去,已然重見光明。只見山青樹秀,風搖竹曳,夕陽西下,遠山如黛,長雲票空,層霞浸染。僅僅剛才失明不及片刻功夫,就讓徐清更覺這光明地世界真如此美妙。
簡冰如還坐在那青牛石上看著徐清,見他行來抬手就丟過去一顆鵝卵大的珠子。落入手中微有溫熱,質如肌膚,略微一捏還有彈性。只聽簡冰如道:“剛才我已將那孩子肉身煉化,燒去怨怒只剩先天靈氣。待日後你尋到她轉世之後,將此珠給她吞下自有許多妙用。”話音一落便起身行去,一步一唱隱入山林。
徐清捧著那珠子心中暗道:“這位簡冰如師伯真乃當世的一位奇人!也不知此番一別再能何時得見!”又念英瓊易靜二人南去紅木嶺,不再多想架起劍光直往南方遁去。
說那南疆的紅髮老組在雲南的威望甚高,上百萬土著居民全以他為神明,早晚朝拜,逢節祭奠。此老也有兩處洞府,一是爛桃山乃是居住的私宅,另一就是天狗崖乃是煉丹授徒的宗府。前翻徐、李、易三人南下謝罪就是直奔紅木嶺而來的。
徐清沿路飛來眼看就要到紅木嶺。只見遠處一座極高的山嶺,左右兩條湍流大江開山奔瀉,將那山嶺夾在當中。山嶺頂上有一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