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那就留在屋裡吧。”
萬貴妃喝了一口茶,說道:“那開始吧。你就當本宮不存在,好好盡興。”頓了一下,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辜負了這美好的時光。”
朱祐杬勉強地應了聲“是”,放下杏黃色撒金帷帳,只見張嫿滿臉驚恐而絕望地盯著他,眼角緩緩地滑落晶瑩的淚珠,雙眸滿是乞求,殺了我吧!
他俯下身,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她耳畔極輕地說道:“別怕。我已經暗中命人通知皇兄,他應該馬上就到了。只要再拖延一點時間,等皇兄到了,你就安全了。”
張嫿心中一凜,朱祐樘在趕回來的路上?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又想不起來。
朱祐杬輕哼了一聲,似乎頗有些看不起自己這麼窩囊,有些彆扭地說道:“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才不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爭奪皇位。”
張嫿眉頭緊皺,根本沒心思聽他在嘀咕什麼,心中苦苦地思索,到底哪裡不對勁呢?忽地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她臉色驀地大變,眼中流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死死地瞪著朱祐杬,無奈拼盡所有的力氣卻說不出一字,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
這是一個局!朱祐樘絕不能出現在未央宮!
朱祐杬剛脫了一半的衣袍,見她神色驚慌惶恐,淚如雨下,不由皺了皺眉,悄聲說道:“萬娘娘在外面盯著呢,我們好歹演一下戲。”頓了頓,又氣鼓鼓地說道,“你這個大騙子三番四次戲耍我,我才不屑碰你呢!”
張嫿臉色慘白,眼中滿是絕望,淚水似決堤的潮水般湧出,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她該如何阻止朱祐樘進來呢?
若來了,輕則被廢,重則性命難保。不來,她的名節必定保不住。不管朱祐樘來或不來,這一局他們輸定了。
萬貴妃懶洋洋地問道:“祐杬,你還在磨蹭什麼?”
朱祐杬赤祼著上身,兩頰泛著一抹奇異的潮紅,輕聲道:“你若覺得難堪,就閉上眼睛吧。放心,我不會碰你。”
張嫿閉上眼,淚水無聲地滑落,心中痛苦地吶喊,祐樘,祐樘,你在哪裡?
這一刻她的心情極其複雜,既希望朱祐樘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又巴望他不要闖進來。
朱祐杬顫抖著雙手解開她衣帶,耦合色斜襟金繡水仙花大袖衫緩緩除下,露出一片凝脂般細膩光滑的肌膚,只看得血脈賁張,心撲通撲通地跳動。
他極力剋制著自己體內原始的衝動和慾望,俯下身,雙手撐著床榻,做出親吻她的姿勢。從萬貴妃的視線望過去,兩人正纏綿得難解難分,遂滿意地笑了笑,悠悠地啜著茶。
朱祐杬見張嫿一直在流淚,不由有些窩火,壓低聲音不滿地道:“我說了不會動你就不會動你!你這麼哭個不停,弄得我像個好色之徒似的。若不是萬娘娘相逼,我才懶得動你一根手指頭。”
張嫿不能言語,默默地流淚,腦子裡滿是朱祐樘的身影,祐樘,祐樘,你在哪裡?
朱祐杬伸指極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又將手指放入嘴裡慢慢吮吸,淚水苦澀,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忽地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喧器聲,並夾著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有許多人湧進來。
萬貴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魚兒已經上鉤了!朱祐樘,本宮果然沒有猜錯,太子妃是你致命的死穴。她長身而起,眉目舒展,眼中綻放著奇異的光芒,慢條斯理地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神情悠閒得似在欣賞一出即將上演的好戲。
“砰”的一聲巨響,殿門忽被人從外面撞開。
朱祐樘面無血色地出現在門口,幽深的雙眸充滿著無盡的惶恐與焦急,大步衝到榻前,一把扯下帷帳,卻見朱祐杬,張嫿兩人俱是衣衫不整,姿勢又極暖昧,,不禁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