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裡克收起了往日冰冷,火爆的罵道:“你吵什麼?難道我不知道段烈現在很辛苦嗎?但是你看看這裡有多少人,如果你動手幫忙,接下來就會引起所有人對段烈的圍攻,他已經累的不輕了,你還想讓他承受更多的人的獵殺嗎?”
聽著艾裡克的剖析,佈雷怔住了,他居然忽略了這一點,看看周圍的參賽學員們,哪個不是因為這場不該出現卻異常詭異的景象嚇的忘記了插手,這個時候,如果誰不知死活的衝上去插上一槓子,絕對會讓段烈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也許艾裡克說的沒錯,現在的二打一其實就是一個微妙的平衡點,段烈以一敵二撐了這麼久,想必已經熟悉了霍曼和阿拉里克的戰鬥方式,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也許能撐過去也說不定。反而如果在這種要命的時刻橫插一手,結局反而會變得無法預料。
“該死!”佈雷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他能做的只剩下為自己的室友祈禱。
戰場中心,激戰仍舊在持續著,段烈耷拉著眼皮步履維艱的抵擋著潮水般湧來的攻勢,整個人彷彿一葉秋天的落葉搖搖欲墜,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激戰,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枯竭的臨界點,正如人們猜測的那樣,能夠撐到現在,段烈依靠的是不計其數的高品質秘藥,以及那不服輸的戰魂意志。
而這個時候,段烈滿心悔恨啊,他緊咬著牙關,讓過了一招又一式,心中暗暗發誓,如果這次成功的取得勝利,回去之後一定得收集大量的材料把該做的秘藥、徽印、戰衣有多少弄多少,最好再打造出一件虛無手環、虛無納戒,什麼宗師級聖器、什麼神器,老子有多少做多少,這實在太難受了……
段烈悔恨,霍曼和阿拉里克同樣也不好過,畢竟他們身為三級大戰師,對付一個八級戰師半個小時都無法取勝已經夠丟人了,現在還在之前採取了卑鄙的車輪戰法,饒是如此,還是讓段烈撐到了最後。
肯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霍曼和阿拉里克除了震驚,就只剩下了焦躁和不安。
“混蛋,這個傢伙太能打了,阿拉里克,加把勁啊。”霍曼恨的直咬牙,今天算是把瑪頓家族的臉丟光了,如果到最後還不能取勝,自己回去之後還怎麼見人?
阿拉里克的眉毛緊緊的夾在一起,聽到霍曼的咆哮,心中老大的不爽,他當然想加把勁把段烈幹掉,可是能幹掉早就幹掉了,還會容忍他撐到現在,這個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怎麼打就打不死呢。
“不用你廢話,有本事你來啊。”阿拉里克也是氣的直罵。
“不管了,地階戰技。”霍曼算了算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一時間心下大急,雙掌一撩,一股澎湃的火系鬥氣轟然散開。
這股火系鬥氣的可怕使他必須在三級大戰師的基礎上收起鬥氣鎧甲才能辦到,而這種戰技,正是瑪頓家族少有的幾種地級低階戰技的一種:雙玄地火……
“轟轟!”
火系鬥氣湧現的同時,兩條地龍般的火浪由霍曼身體兩側並行飛出,它們從地面鑽出,高揚著烈焰熊熊的頭顱,噴吐著大片的火雲,一時間,亞歌森林裡熱浪翻滾、煙霧繚繞,兩條火之地龍在地面鑽上鑽下,畫出兩條連綿的拱門朝著段烈撲咬了過去。
阿拉里克也不甘示弱,拿出了他最強的殺招,地級低階戰技:飛凌葉斬……
盤旋著青色鬥氣的風浪,大片的光刃從他的體內濺射而出,青色的氣旋構成了一條由無數風刃組成的狹長刃浪鋪天蓋地的朝著段烈壓頂而來。
兩個地級戰技的出現,讓全場陷入了絕望的恐懼當中,甚至在傳送門廣場上,包括迪洛在內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該死,段烈的小命要不保了。”金獅大驚失色,要知道,兩個三級大戰師的地級戰技同時作用在一個八級戰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