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神聖之日帝國遠征軍所設定的偵察哨站一個又一個的被迅速消滅解決,使得天宇部隊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就已經逼近了遠征軍的主力大營,這時已經是快接近午夜了,大戰在即。
在遠征軍大營的另一邊,沉寂森林邊緣處的那些巨樹彷彿受到了什麼沉重的壓力一般在無風的情形下發出了一陣“吱嘎”聲,一種風雨將至的氣氛瀰漫了整片的地域,在那裡巡邏駐守的遠征軍士兵們都不禁本能的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不自覺的裹緊了鎧甲裡的衣物。
因為要應對隨時都有可能從森林裡潛出的獸人,遠征軍在這一方的巡邏兵力的部署遠勝其它的方向,即使是在午夜,也有數支巡邏隊在來回巡狩著,人數加起來多達千餘人,這可是一件苦差事,貴族和高傲的魔法師們是決計不肯來受這份苦的,所以巡邏隊裡都只是最低等計程車兵,連帶隊的中隊長等低階軍官都各自找機會偷懶休息去了。
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精悍步兵站在一塊岩石旁,高舉著手中的火把向黑壓壓的森林裡望了一陣,他可是他所屬的步兵隊裡最老資格計程車兵了,當年和他一起參軍的戰友大多數都已經戰死了,其餘的也都得到了提升,官至小隊長、中隊長的都有,甚至還有一個百騎長,可他卻仍然只是一個最普通計程車兵,十幾年的從軍生涯所得到的只是一身的傷痕。
他已經歷經大大小小的幾十場戰鬥了,戰鬥經驗可以說是無比的豐富,有好幾次他都是依靠著自己的經驗才生存下來的,包括前一段時日的沉寂森林之戰,在獸人部隊的偷襲下他所屬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而他卻毫髮無傷,從而有了一個“不死者”的綽號,在步兵們當中甚是有威望。
“大叔,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見他動作怪異,身後的年輕步兵們忍不住提出了疑問,而他則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由自主的覺得好象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沉重的壓力幾乎使他窒息,但卻又說不出來。
“快看!好象有人……”
一名士兵突然大叫了起來,在朦朧的火把光亮中,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不遠處的森林裡好象有一大片的黑影在閃動,連忙大叫了起來,可是他的聲音未落,一道寒光已從黑暗的森林裡電射而出,剎那間便洞穿了他的咽喉。
在這片僅靠火把的光亮來照明的區域裡,士兵們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對面射來得箭矢,隨著這名士兵的突然喊叫與倒下,他周圍的步兵們頓時全都愣住了,一時間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那名老兵經驗豐富,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猛然將火把拋掉,大叫道:“小心,有敵人!快丟棄火把準備戰鬥!發射訊號焰火……”
一連串的指令從他的嘴裡喊出,周圍計程車兵們都近乎本能的服從了他的命令,大驚之餘他們紛紛依言丟棄手中的火把備戰,倒是將他們的頂頭上司小隊長給忘在了一邊,而那位小隊長卻也迅速的執行了老兵的指令。
身經百戰的老兵的經驗實非那些新丁可比,在黑暗中遭遇到敵人的偷襲,如果自己還手持火把的話,那無異於自己找死,給敵人的弓箭手指示目標,這可是他從血火裡得到的經驗,是保命的訣竅啊。
只是他的指令下達的還是有點晚了,就在士兵們紛紛拋棄火把的時候,已經有無數的箭矢宛如暴雨一般從黑暗的森林裡散射而出,身陷箭雨之中計程車兵們頓時慘叫連天,紛紛栽倒在地。
這些輕步兵身上的鎧甲都甚是粗糙,防禦力有限的很,甚至連他們的盾牌都只是由一些廉價的木料製成,稍微強勁一點的箭矢都能射穿,一時間步兵們在箭雨的射擊下成排的倒下,簡直就如同農夫鐮刀下的麥子一般了。
老兵那無比豐富的戰鬥經驗使他在這片箭雨的射擊中又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幾乎在拋掉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