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如果你是法官,你會怎麼做?”
“既然事實如此清楚,你還給我做什麼辯護?簡直是浪費時間!”
“唐曛,你真讓我感到奇怪!我對你沒放棄,你倒可以如此灑脫!也許我應該請求法庭給你做個精神鑑定,或許這樣會對你更有利些!”珞珂用很認真的態度說。
“我告訴你,我會用我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你對我是多餘的!明天你……”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調查!既然我已經接受了,那就一定會把案子辦到底,不論我的當事人是誰?我除了要對你負責之外,我還要對事實負責的!如果我知道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話,也許我會親自把你送上法庭,到時候你可別說我不夠朋友!不過,現在我們沒有選擇!我一定要跟著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想盡快把我踢出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結束這個案子!”
唐曛冷冷地看著珞珂一臉公事化的凝重的表情,麥色肌膚上的線條忍不住越來越冷硬。看來他的監護律師還真不是普通的頑固。
“既然你堅持,那就隨你!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你最好別妨礙我做事,否則你負責一切後果!”
“OK!我有做事原則。但我也要提前通知你一聲,在我做你的監護人的期間,你最好別做出格的事,出了事,我們要一起倒黴。而我對那些帶顏色的事件毫無興趣!”珞珂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唐曛她的立場。
唐曛靜靜地坐在被夜染了色的角落裡,幽深的眼睛隨著時間的移動慢慢地沉到最深處,而那緊抿的嘴唇則像用刀刻出的紋線,被剛毅緊緊地包裹著。不曾移動的軀體用靜止體現了力量的沉澱。
曾有幾秒鐘,珞珂以為他會衝向前扭著她,並將她丟出去。可是一切都只是她大腦皮層的幻象,唐曛只是坐在黑暗中安靜地、冷漠地看著她。只是那凝視讓她從心底升上一層冰冷壓迫的感覺。
微微閉了下眼,珞珂用那種在夜裡顯得陌生的聲音輕輕開口道:“我想我們應該是沒有要說的了!夜很晚了,我想睡了!客房在哪兒?”
“沒有客房!”唐曛似乎微微牽動了下嘴角,“在這間房子裡,除了我的房間便再也沒有可以住人的地方了!”
珞珂微微地沉下了臉,秀雅的眉緊緊地攏在了一起,“唐曛,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住在這兒,但你不至於要找個這麼差勁的理由吧?這可不符合你的個性!不管你是否犯罪,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你還應該是個男人!這種小伎倆可是有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珞珂,你也最好清楚,在我的眼裡,女人是不存在的物種。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值得我動心思,更何況是這種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在我的眼裡,你與其他的女人沒什麼分別。我很奇怪,如果你從來沒有相信我,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去為一個讓你憎恨的人開脫?”
留下輕蔑卻又沉重的話語,唐曛踩著被割裂的月光向樓上走去。而珞珂,像忘了移動般,獨自坐在原地,沒有一絲改變。
踩著有點兒倦的腳步,珞珂機械地朝唐曛的房間走去。她不知道情況為什麼變得這麼糟糕,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別說是溝通,她和唐曛都快變成仇人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但不可能翻案,連她都有可能被拖到地獄裡。她不可以放棄,否則他就真的沒救了。
在門前整理好煩亂的心情,珞珂轉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唐曛式裝飾風格在這棟房子裡得到了徹底完美的體現。寬敞的房間裡,床就代表了一切。而這張床很可能就是她未來的棲身地。想來有點兒諷刺,她生平第一次和男人同眠共枕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坐在那張黑色的大床上,珞珂居然會有很舒服的感覺,諷刺啊!
“原來沒有想象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