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的每一寸肌膚都好像青色火焰在燃燒。珞珂沒想到一個玩笑會換來這種情景的出現,早知道會這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和他開玩笑的。珞珂鼓起勇氣想推開唐曛,可剛一轉頭就被唐曛吻住了雙唇,剛剛想到的言語全被封在了那狂熱的吻裡。
時間無休止地過去,珞珂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長時間,只是當她再能思考的時候,唐曛已抱著阿呆到廁所去了,而她也趁著這個時間整理一下已凌亂不堪的衣服。
緩步走到床邊,將身體綣在床上,回想剛才發生的事,簡直像夢一樣,他們不是互相討厭的嗎?怎麼變成這樣,是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一天的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轉變這麼多,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可是想到今天唐曛將她護在身下阻擋的情景,心底又忍不住溫暖了起來,這實在是個心口不一的男人,明明關心別人,卻總是冷言冷語表現得跟凶神惡煞一樣,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過來幫忙!”唐曛抱著阿呆一回來就看見珞珂在抱著枕頭微笑。
“有什麼事嗎?”
“把被子拉開!”唐曛抱著阿呆站在床前看著珞珂。
“噢!”珞珂迅速從床上爬下來整理好床鋪,看著唐曛小心地把阿呆放在床上,“為什麼阿呆除了你之外從不和別人說話?是不是……”
站在唐曛背後,珞珂問出心中許久的疑問。
唐曛細緻地為阿呆蓋好被子看著那稚嫩的小臉,眼裡流出少有的柔和光芒,“是!他有自閉症!很小的時候就得了!”
“為什麼這樣?難道阿呆受過創傷?他這麼小……”珞珂實在想不出是怎樣的打擊才會讓這麼小的孩子留有這麼嚴重的陰影。
瞬間,唐曛俊朗的臉上罩上寒霜,他從阿呆的床邊離開,走到視窗,將身體溶進無邊的漆黑裡。
“你真的想知道嗎?”冷漠的聲音裡透著沁人的冰冷。
“說出往事這麼為難你嗎?”
珞珂走到唐曛身邊,凝望那張讓她關切的臉龐,她知道,這也許是他心底的一道疤,一種傷,但可能是她能找到的一種線索。她要幫他就一定要清楚這中間每一個環節,更重要的是,她想走進他的世界,走進那個被灰色籠罩的地帶,與理智無關,只與心相連。
唐曛轉回頭看著那讓他無法拒絕的容顏,一種相互擠壓的矛盾在心裡糾纏。那段往事除了嘯鳴他們是無人知道的,他更是從不提起,可今晚,他突然有種衝動,不是因為寂寞,只因那雙動人、關切的眼眸,讓他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
“阿呆的父親丁仔是和我一起出道的兄弟,跟了我很多年,像我們這種專門與毒品為敵的人自然結了很多仇家,很多次我們都闖了過去,直到有一次日本一個很有勢力的社團找到我們,那時我們除了等死之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丁仔和另兩個兄弟趁我不備之際將我打暈,然後代我出席了那次見面!等我醒來找到那兒的時候,我只見到丁仔的身體被肢解,而阿呆——阿呆不但目睹了整個過程,還被懸吊起來等著交給我一盤錄影帶!”
“那裡面錄了些什麼?”珞珂覺得有一顆大石在不停地往下壓,讓她喘不過氣來,而那雙慢慢冷卻的雙手緊握了起來。
“丁仔被殺的過程及阿靖被強暴的鏡頭!”
“那後來呢?後來你做了什麼?”
珞珂的瞳孔在慢慢收縮,她似乎已經料到那個結局是怎樣的殘酷。但她卻一點兒都沒有退縮,因為她要親自聽到唐曛說出結局。
“你說我能做什麼呢?”唐曛微微側轉頭,被黑髮掩住的臉上是說不出的殘酷冰冷,珞珂忍不住心頭一寒。
“你殺了他們!”
“我是殺了他們,而且是很殘忍地殺了他們!是不是受不了了?這就是我們的原則,用血來了結一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