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卻是由開始便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這唯一的解釋也許就是緣份,無可避免。
貝貝當日不告而別,他難免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也以為到此為止。
之前類似的事已有過,他喜歡上的若非不能夠喜歡的物件,便是根本不喜歡他的人,到頭來都只是剩下一片空虛落寞。
有時他甚至認為失落反而更好。
這一次事情的變化實在大出意料之外,而令他最意外的,當然是貝貝竟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人。
無論事情是怎樣發生,既然發生了他便得去承擔一切後果。
這種感受也令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令他考慮得更多,非獨考慮現在,甚至將來。
感情原就是一種負擔。
雲飛揚的推測並沒有錯誤,唐寧是真的已經知道他與貝貝昨夜的事,悄然離開,雖然意料之中,貝貝回來告訴他唐寧不在,他仍然呆了片刻。
再發現窗紙上的破洞,更不由他苦笑起來,當然他沒有告訴貝貝,事實那說出來只有令貝貝尷尬,並無任何的好處。
他也不難猜測到唐寧的心情,這一走不會回來,沒有人護關他實在不放心在客棧內讓貝貝吹響那個貝殼。
要驅出那條蠱母,只有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薩高既然在附近,便得遠離這一帶。
貝貝完全服從雲飛揚,她既然已經是雲飛揚的人,一切當然以雲飛揚為主為重。
雲飛揚在看清楚客棧周圍,肯定沒有人監視之後才與貝貝動身離開,他相信他與貝貝的判斷。
事實他們並沒有判斷錯誤,薩高的確並沒有派人在附近監視,他知道雲飛揚是一個高手,耳目敏銳,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假裝得唯妙唯肖,能夠監視跟蹤而不被雲飛揚發現的人。
當然最重要是他沒有這種需要,只要那條蠱母在雲飛揚體內或者貝貝的身上他便有辦法找到他們的所在。
那條蠱蟲能夠稱得上蠱母當然已經通靈,與他之間當然有辦法溝通。
貝貝雲飛揚雖然都有些明白薩高才是那條蠱母的真正主人,卻不知道無論跑到那兒去,只要那條蠱母仍然生存薩高便能夠找到來,貝貝對蠱術知道的到底也有限,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受騙。
一個先天性善良的人對邪惡的技倆原就有一種先天性的抗拒,即使做師父的毫無保留,這個善良的徒弟亦難以學得十足。
一個邪惡的師父除非沒有發現徒弟的善良,否則也不會將所有傾囊傳授。
邪惡容易掩飾,善良卻是不容易,薩高除非是一個白痴,否則又怎會不發現貝貝的善良本性?
也就因為他非獨發現,而且很清楚,所以這一次才能夠適當地加以利用。
午後的陽光輕柔如水,漫天都是薄紗也似的雲層,山風清爽,這個時侯走在山野間,無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貝貝跳躍地走著,更顯得清純,看著她,雲飛揚更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幸運兒。他突然有一種要將她擁進懷中的衝動,也就在這時侯鼓聲響起來了。
輕柔的鼓聲,輕鬆的節奏,揉合在一起竟變成悅耳的樂章。
那絕無疑問只是鼓聲,但抑揚頓挫,變化之複雜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雲飛揚貝貝聽來卻是魄動心驚,跳躍中的貝貝立時停下來,縮排雲飛揚懷中,雲飛揚不由自主的緊摟著她,那剎那竟然有一種恐怕會失去她的恐懼。
貝貝同樣有這種感覺,緊偎著雲飛揚,一個身子微微在顫抖。
鼓聲持牘,彷佛越來越接近,雲飛揚貝貝卻都沒有其它特別的感覺。“是師父──”貝貝終於忍不住說這一聲。
“他果然早有準備。”雲飛揚嘆了一口氣。“這鼓聲又是什麼意思?”
貝貝搖頭。“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