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大難的我都闖過來了,可不能栽“他”手裡。
我一時腦抽筋,腳下沒控制住向前邁了一小步。
剛要繼續前進,那“人”身子也跟著一顫,右手拿著火摺子轉身就走。
“嘿——”我不解地叫著,他什麼個意思?我走“他”也跟著走。
人剛開始對一件事有興趣可能是因為好奇,等好奇被糾結的謎底所迷惑,就會刨根問底起來。
我也懶得去想究竟為了什麼,把睚眥劍放在插。進靴子裡,悶頭跟著,我與“他”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可不管怎麼追,我倆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三米之內。
似乎走了許久,總覺得這路程應該早就超過了密室裡最長的邊長距離,可我們依舊在不停的向前走。
火摺子微弱的火光下,可目視範圍只有以“鬼師傅”為中心畫圈三米內,我若往後退一步,就會深陷於一片漆黑中。
他這是想把我引到哪裡去?
我開始後悔剛才的衝動,怎麼就沒扛住跟著“他”走了這麼遠,這萬一前面有更大的危險,我不就翹辮子了。
我心裡琢磨著這樣下去可不行,被一隻搞不清是人是鬼的傢伙牽著鼻子走就是狼入虎口,必須先下手為強。腳下緊跟著三步並作兩步,以迅雷之勢追上前去。
“喂,我說,你到底是……”誰……
最後一個音節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追到那“人”身後,只見“他”腳下微微一滯,我猴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誰知伸出的手剛剛碰到一個邊,耳邊炸響起一聲踩著貓尾巴似的驚悚怪叫,眼前那個如師傅般挺拔的背影就如同一縷雲煙霧掠過我的指尖悄然散去。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停下動作,左腳絆住右腳,腳下一個趔趄,整個身子直接穿過那“人”虛幻的身子向前傾倒。
完了,要毀容了。
我閉著眼準備接受大地的懲罰。
身體一格一格慢動作倒地,沒有想象中那樣與大地來個親密初吻,卻一頭栽進一個冰冷地懷抱裡。
“啊——不要吃我!”
我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折磨,頂著滿頭冷汗閉著眼睛瘋狂地窮搖亂喊,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箍著我雙臂的爪子。
只聽腦袋上傳來比陰溼的寒洞還冷的音調,“很好,很好。”
好?好!
這個聲音是——
我猛地睜開雙眼,望著對面銀髮黑袍剛剛在我眼前消散的男子。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疲倦,黑色長袍上的絲帶歪斜著,連銀色的髮絲都顯得有些凌亂。
近距離下,連他低垂的長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薄唇微抿,淡漠的琥珀色眸子比平時多了一份複雜的神情。
我不安地向後跳了一大步,結結巴巴地口吃道:“你你你……究竟是誰?”
“你說呢?”
那人嘴角邊忽然翹起一彎完美弧度,琥珀色的陰厲眸子向上挑起,似笑非笑著睨著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
這個笑是如此魅惑,媚眼如絲地挑逗著我的每一個緊繃的神經,使之放鬆下來。
不知道有沒有人曾經說過,我眼前的這個男子不笑很冷,笑起來更冷,要了我的老命,半個魂都能被他的笑容勾出來。
“師……”
我激動得想立刻撲倒眼前這個男子,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得蹭在他的身上大哭一場。可簡簡單單的一聲最熱切的呼喚,平時張口就來,現在卻跟長了根刺在嗓子眼裡,卡在那裡吞吐著,哽咽得不上不下的。
只覺得眼睛擠滿了不敢滑落的水蒸氣,鼻子也跟著抽搭搭的。
師傅定在我身上淡漠地掃了兩眼什麼也沒說,只是接過旁邊遞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