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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判斷白素所說的是事實。

他聽得很入神,在白素說完之後,他想了一想,才道:“野人本來就沒有知識,所以才沒有抗拒。”

白素搖頭:“人要在蠻荒的環境中生存,必須有極其豐富的適應環境的知識!”

杜良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慢慢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神情之失落,非常令人同情。

白素大聲道:“應該考慮——”

杜良揮了揮手:“不會考慮——我絕對不會考慮依靠外星人來推展我的研究!”

固執的人我見過許多,毫無疑問杜良是其中的冠軍。

白素搖了搖頭:“紅綾——我們的女兒有接收知識的經歷,她是地球人,如果你的研究有需要她幫助之處,我相信她一定十分樂意相助。”

杜良抬頭向天,過了一會,才道:“有需要,我會說。”

他慢慢向外走去,身形佝僂,反映他的心情沮喪之極——他一真以為自己的研究,宇宙獨步,忽然知道了原來早已有人做過,當然會感到連生存意義都沒有了的難過。

白素的同情心遠遠超過我,她跟在杜良的後面,送杜良出去。

杜良始終沒有回頭,一直到彎路,白素才停止,而杜良的背影也看不見了。

白素又等了一會才回來,神情很是可惜。

我也覺得杜良就此離去,非常可惜。

好不容易杜良出現,本來是對他的研究工作進行了解的最好機會——他的研究工作和人類腦部有關,可以說是對人類腦部研究的最尖端,517Ζ連勒曼醫院有如此龐大的裝置和人力都及不上,由此可知他研究工作的偉大。

而且我一向認為人類應該對自己的身體多多研究——連自己的身體結構尚且沒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卻努力去研究其他方面的事情,甚至於想要了解宇宙的奧秘,我覺得這種情形很是滑稽。

而腦部是人類身體的最重要部份,可是偏偏人類對自己的腦部所知最少,一直到現在,連對人生命最重要的記憶,是以甚麼樣的狀態存在於腦部的何處,科學界還沒有結論。

我相信杜良至少在這方面,已經有了巨大的突破——他早已成功的進行了思想複製,他給以一定思想的複製人,將勒曼醫院上下瞞了好多年,才被發覺。

我也知道他的研究工作,包括將思想植入胚胎之中,進行實驗。他的實驗成功——植入思想的胚胎,在成長之後,對被植入的思想有記憶,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喚醒這種記憶。

以上的兩種情形,都是對人類腦部研究的最尖端,都由杜良完成,我也都曾經在我對其間詳細的情形並不瞭解的情形下,將事情盡我所知地記述下來,而且給以極高的評價,認為杜良是對人類腦部研究的先鋒,對人類向高階生物進化,有無可估計的高價值。

而這次,杜良又成功地進行了知識轉移,這更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對人類文明進步的貢獻之大,難以形容。

我極想知道其詳細內容,有許多疑問,只有杜良可以給答案。例如:知識是不是要等到人死亡之後,才能轉移?是不是在經過轉移之後,原來具有知識的人就變成沒有知識了?知識轉移和知識複製,又有甚麼區別?如何將知識和思想分開來——兩者都是存在於腦部的記憶,其分離過程又是甚麼情形?

問題不知道有多少,雖然我知道其中許多問題,就算杜良給了答案,我也不一定懂,可是總比完全沒有答案好!

可是偏偏杜良前後來了兩次,我對他的研究工作內容,還是一無所知!

第一次杜良來,沒有結果,倒也罷了,以杜良的為人而論,他不可能一下子就將秘密說給我聽。

可是他第二次來,我已經遠赴勒曼醫院,替他做了這樣妥善的安排,他卻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