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看頭,真要看景,天亮了再去。”
丘如意能和丈夫在一起,心裡已經很開心了,方才不過隨口一提,故被丈夫否決了,也不堅持,便拉著安世誠在院裡散步消食,夜風已涼,不過一會兒工夫,二人就又回到了屋裡,夫妻二人笑談一會兒,便各自洗漱睡覺。
安世誠經過多半年的歷練,人更是穩重老成,凡事皆讓著丘如意,不似從前毛頭小子般和妻子爭執分對錯,丘如意也明顯感覺到了,在安世誠面前越發輕鬆起來,竟借安世誠對自己的寵溺,調笑道:“外頭官兵們沒什麼看頭,你卻極有看頭,我今夜就好好看你吧。”
安世誠沒想到妻子這般調皮,有些不適應,慌亂地護著身子,陪笑道:“你趕路累,今晚早點休息,不許想什麼有的沒的。”
丘如意臉紅起來,一邊躺下,一邊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道:“你才想什麼有的沒的呢,看你那姿勢,還以為是被山大王強搶的良家小娘子呢。”
安世誠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打點話語要解釋一番時,卻發現丘如意是真的累壞了,頭一歪竟睡了過去,聽著耳邊輕緩的小呼嚕聲,安世誠笑著搖搖頭,慢慢摟抱起丘如意,幫她調整了一下枕頭,見她嘟囔了兩聲又舒舒服服地睡去,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才吹燈和衣睡下。
第二天丘如意醒來時,安世誠已經出門了。
丘如意看著裡裡外外佈置一新,對範媽笑道:“你們急什麼,慢慢拾掇就是了。昨天坐了一天的馬車,真是累得人不輕快,你們還起這樣早。”
範媽笑道:“也沒多少活,這裡太小,一些東西沒法擺,乾脆連包都沒開啟,暫擱在小廂房裡,什麼時候用了再拿吧。”
這時吳媽已把飯擺好,一面也笑道:“姑娘不必擔心累著奴婢們。奴婢們是上了年紀的人,向來覺淺,況且新到了地方,也睡不踏實,躺著也難受,倒不如起來乾點子活痛快,況且爺比我們起得還早呢,那些小兵卒更是辛苦,聽我家那口子說,在門外站了一晚上呢。也不知中間有沒有倒換。”
範媽也點頭,表示同意吳媽的話,丘如意也知道新換了地方,想睡卻睡不著的痛苦,不過昨夜卻沒有,感受到丈夫的氣息,她只覺得心裡特別踏實,好像天塌下來,也不能讓她憂心,丘如意心裡甜蜜蜜的,一時又覺得不對勁:“門外有士兵不眠不休地護衛著?這裡的長官們皆如此排場嗎?不然,這烏堡裡還怕有刺客不成?”
吳媽盛了碗粥遞到跟前,笑道:“姑娘真會開玩笑,這烏堡裡全是北地將士,尋常不知要知底的,刺客哪裡能隨隨便便進來,況且這裡也沒什麼重要的人,又刺殺誰去。”
還真是這麼個理,丘如意便放下此事專心吃起飯來。
倒是範媽又道:“爺臨出門前吩咐:若沒什麼要緊要,先不要在城裡隨意逛。這裡全是戍邊的將士,又或者是發配來的官奴,仔細被衝撞了,等爺這邊安排好了,再領姑娘出去轉轉熟悉熟悉環境。”
丘如意點頭:“我們也正好在家休息休息。”
誰知這一休息,就是五六天。
這天夜裡,丘如意在丈夫懷裡撒嬌道:“我這算不算是被軟禁起來了呢。”
安世誠認真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這樣吧,你也憋得厲害,明天就解禁吧。”
這幾日,不只丘如意不能出去,因為安世誠提前準備的食物菜品充足,便是吳範兩夫妻亦沒機會出門。
丘如意聞言,頓時神秘兮兮地對安世誠說道:“你是不是偷著在這裡娶了個二房?怕我知道,才不讓我出門的。現在趕著送出去保護起來了,這才放我出來的。”
順著這條思路走來,丘如意覺得自己似乎看到真、相,“怪不得這幾天把自己裹得那樣嚴實,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