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深谷安寧靜謐,隱隱中還透著一股驚駭。
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山澗小溪清澈,潺潺流淌,溪水把重山間隔起來,只剩下青色的峰尖。
那裸露的巖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青墨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如此美景,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突然,只聽一聲急促的腳步聲攸然降落,一名輕逸男子將懷裡的女子輕輕放到地上,他冷冷扯下面罩的墨巾,目光犀利的四處搜尋。
璃月才穩穩落定,發現後面並無追兵追來,才由衷的佩服墨曜的輕功,要不是他輕功極快,恐怕她們也逃不脫沁驚羽的追殺。
“璃月,你沒事吧?”墨曜有些歉意的看向璃月,為了救自己,她竟然以身犯險。
這一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善良的女子。
心裡攸地閃過一抹溫暖,他將匕首輕輕收起,目光深邃沉穩的看向璃月。
璃月淡然點頭,發現手很酸,當她看到手中緊緊抱著的心絃琴時,才發現,原來剛才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將心絃琴給帶了出來。
“我沒事,你還好嗎?”璃月看了眼墨曜胸膛處,發現他胸膛處的青裳早被染成血紅,說明在剛才的打鬥中,他的傷口撕裂了。
看到璃月擔心的樣子,墨曜忙揮了揮手,淡然一笑:“我沒事,多謝剛才你捨身相救。”
劫持璃月做人質,是兩人商定不得已的最後一步。
要不是沁驚羽出現,也不用為難璃月了。
“你上次不也救我了嗎?一命抵一命,就當我還你的人情。”璃月淡然出聲,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遞給墨曜。
墨曜溫潤的看向璃月,將好手中的瓷瓶緩緩接了過來,“多謝,我送你去找沁驚羽。”
“可是你的傷?”璃月看了看四周,似乎安靜得有些可怕,她又找不到路,的確需要墨曜相送。
墨曜輕輕捂住胸口,一張略有些蒼白的臉淡淡扯出個微笑,搖頭道:“這點小傷無妨,我把你送到安全處,再行上山莊。”
正說完,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墨曜攸地一緊,立即擋在璃月前邊。
“莊主,原來你在這,讓我們好找。”來人是兩名精壯的大漢,兩均作墨色青衣,手持寶劍,一看到墨曜便沉穩的飛奔過來。
墨曜一看是山莊長老墨千和墨寒,才微微沉眸,也不再那麼警惕。
墨千看了眼一身紅裳、頭戴鳳冠的璃月,眼裡頓時蘊積層層寒冰,再看璃月手裡的心絃琴,便明白了七八分。
“這位小姐是沁陽王后?”墨千和墨寒對視一眼,右手緊緊握住劍柄,身上罩出一陣濃濃的殺氣。
墨曜和璃月當即意識到不對勁,璃月左手捏住銀針,右手穩穩抱緊心絃琴,目光森寒冰冷的看向兩人。
“莊主,沁陽國的人都該殺,你怎麼會和她交好?”墨千冷冷看向墨曜,眼裡露出熊熊的怒火。
墨曜眼底攸地一沉,原本的溫潤早被一汪寒冰所替代,周身已然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兩位長老,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要你們來管了?”
墨千擄了擄下巴淺淺的鬍鬚,冷然看向墨曜,話鋒一轉,冷聲道:“靜王殿下,皇上特派我們前來取仙鶴丹書,敢問殿下,丹書在哪?”
璃月一聽,便明白幾分。
看來這兩名長老和墨曜並不親厚,因為他們是北齊皇帝的人,怪不得一來就滿身肅殺之氣。
“回去告訴他,本王夜襲沁陽王宮失敗,沒有拿到丹書。如果他要丹書,就自己去取。”墨曜微微洌起雙眸,嘴角冷冷揚起一抹輕諷。
連他受傷都不知道,看來他的父皇,果然是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