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她躲,她就不躲好了,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笑得眉梢唇角都翹了起來,藏不住的好心情,這樣作弄了霍青行一下,倒是讓她因為見到季知行的那番壞心情全都消失殆盡了。她就這樣嬌嬌俏俏地看著霍青行,整個人都幾乎算是掛在他身上了,還明知故問,「生氣了?」
「其實——」
她又壓低一些聲音,朝他湊過去,「你要真想,也是有法子的。」
這世上男歡女愛又不是隻有一個法子,阮妤雖然從前和霍青行嘗試的不算多,甚至只用過一個姿勢,但從前出嫁時她被家中的嬤嬤塞過本子,即使只是無意間瞧了一眼,但也足夠讓她知曉許多事了。
比如這世上就有不到最後一步也能讓彼此歡愉的法子。
阮妤這次倒不是故意逗他,而是真想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話,她是不介意幫忙的,畢竟男人現在正年輕氣盛,要是整日憋著,以後受苦的不還是她?
而且她也挺想試試的。
可剛剛還說著「該罰」的男人,這會又被她這一番大膽的話說愣住了。
等反應過來,別說臉了,脖子也紅得不行,就連抱著她的胳膊也都在輕輕發顫了,他張了張口,最後看著她明艷無比的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說也沒用,欺負又捨不得,最後還是隻能自己咬著牙,牽著人往她屋子走,臉紅脖子粗地說道:「太晚了,你快去歇息!」
等把人送進屋,點著燈,放好東西,又看了眼室內,找到儲水罐,發現裡面的水還熱著,便留下一句「有事喊我」,然後就往外走,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哎,你等下。」
「怎麼了?」男人停住了步子卻沒回頭,僵在門口。
阮妤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也沒理他,自己從包袱裡拿出一隻盒子,走過去遞給霍青行,和他說,「小馳給如想的,之前你們出去拜年,他就託我轉交,我剛忘了,正好你拿回去給她。」
見霍青行看她,阮妤好笑道:「你想什麼呢,我爹孃,阿柔他們都有,不是就如想一個。」
霍青行這才點點頭,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剛把盒子收好想問她還有其他事嗎,就被柔弱無骨的女人重新靠在了身上,僵硬的脊背上貼著她溫熱曼妙的身體,她就像是話本中夜裡奪人魂魄的女妖精,專吸夜行書生的魂,臉靠在他肩上,手牽著他腰帶,偏頭看他,誘惑道:「霍青行,你真不要嗎?」
這次是逗弄的成分更多些。
男人還沒壓下去的心跳又如擂鼓一般,他紅著臉,喘著氣,「不要!把門關好,我走了。」而後再沒跟她說一個字,幾乎算是落荒而逃一般,從阮妤的視線中離開。
阮妤倚在門口,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身影,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呆子。
她搖搖頭,聽到大門被人關上,她也合上房門落下門栓,進屋梳洗起來。
……
從阮家出去的霍青行,心跳還未恢復,撲通撲通的彷彿隨時都會從喉嚨口跳出來。他脊背貼在身後的大門上,仰著頭,喘著氣,喉結不住滾動,他家那隻還未取名字的貓也不知道從哪裡過來,居然就來到他的腳邊,因為過了年,明顯大了一圈的黑白奶牛貓這會正在他腳邊拿臉拱他的腿,還從喉嚨口發出一聲聲的喵叫。
霍青行看到他,燥熱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他彎下腰把沉甸甸的奶牛貓撈進懷裡,又見他毛髮髒乎乎的,一邊替人輕輕撣著,一邊問它,「又跑到哪裡去了?」
「喵。」
霍青行哪裡聽得懂,只笑笑,「走吧,回家了。」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才往隔壁走。
霍如想和季知行也還沒回屋睡覺,不過兩人都是守規矩的人,即使霍青行不在也都是面對面坐著……交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