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染到了他的心情也變得高興起來。
「好。」阮妤柔聲應了一聲,「只是我得先去和祖母說一聲,你回頭就在有問書局那裡等我,正好我要買些東西回去。」
霍青行自然應好,又把桌上的那幾本書遞給她,「外頭冷,你先回去吧。」
阮妤點了點頭,要走的時候卻又停住了,她看著男人,喊他,「霍青行。」
「怎麼了?」男人看她。
阮妤看著他,眼也不眨的扯謊,「你頭上沾了樹葉,我給你取下來。」
「樹葉?」霍青行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剛剛彎下腰,耳朵就被人親了一下,他目露震驚地偏頭看她,始作俑者囂張地挑著眉,被他瞧見也不懼,甚至還目光大膽地看著他,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舔了下他的耳垂。
霍青行忽然又想起那日他們在不甚明亮的廚房中,他被眼前人一路從下巴親吻至喉結,溫熱的觸感和呼吸燒得他面紅耳赤,呼吸加速。
「阿妤……」
他難耐地喊她的名字,不知是要進一步還是要退一步,猶如海嘯中的一艘小船,被海浪吹得上一下,下一下,顛顛簸簸,無處安穩。
阮妤看他這副模樣,忽然輕笑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她雙手抱著書,看著眼前男人迷離怔忡的目光,又彷彿回到了從前,揚著肆意明媚的笑,和他打招呼,「我走了。」說著就完全不管霍青行是怎麼想,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這。
還好。
呆子還是從前那個呆子。
並沒有因為一次奪得上風就變了模樣。
她還真怕霍青行和剛剛握著她腳時一樣強勢,她也不知道為何,前世面對權勢滔天的霍青行,她都沒覺得如何,如今被還什麼都不是的霍青行那樣管著就覺得束手束腳,什麼都放不開了。
還好還好。
強勢只是一時的,要霍青行真時時刻刻那樣,她可真是憋屈死了。
阮妤心情愉快地往外走去,要走到外頭的時候偏頭朝身後看了一眼,發現男人還呆站在那邊,不由又揚起唇角笑了一下,「還不快回去?」等他渙散的目光重新聚攏,朝她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地離開。
留在後頭的霍青行看著阮妤愉悅地離開,又是無奈又是縱容地搖頭笑了下。他整了整衣擺選了一條相反的路往外走,剛走到外頭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家大少許宿。
臉上還掛著笑的霍青行當即神情一凜,他看了眼許宿所處的地方,恰好能瞧見阮妤離開的方向,他臉色微變,神情變得凝重,薄唇也輕輕抿了起來。
許宿應該知道了。
不過應該沒有瞧見他們先前在做什麼,只是知道他們剛剛待在一起。
霍青行六識不錯,即使剛剛處於意亂情迷,但若是有人踏足也不會一絲都沒有察覺。
他這廂正在想該怎麼處理比較好,許宿倒是善解人意地開了口,「我怕祖父為難你便過來看看,你既然沒事,我們就走吧。」卻是沒有絲毫提及阮妤的事。
霍青行看他一眼,見他神色仍是先前的溫潤,想今日兩人相處倒也投契,估計這位許大公子也不是會胡亂說道的人。
心下放鬆之餘,卻又有些懊惱自己的行徑。
今日好在是許大公子,若是別人,豈不是讓她處於流言蜚語之中?
兩人一路沉默,快到月門處的時候,許宿忽然輕聲問道:「那個,霍公子……」
霍青行見他欲言又止,心神又是一凜,剛要開口請人保守秘密便聽許宿難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問道:「霍公子,你和阮小姐是怎麼在一起的?是……是你主動的嗎?」
霍青行微微蹙眉,這話若換作像應天暉那樣性子的人詢問,他並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