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他才五歲,自己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卻期望著有朝一日能夠保護主子。
後來他跟著王爺習武,別人每日練四個時辰,他就練八個時辰,每天練完回去腿都在打顫,為得就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
這些年——
他曾不止一次想要出現在主子的面前,可他看出主子對那個身世諱莫如深,也看出他不喜歡王爺,他享受現狀,不希望任何人破壞它,所以他便只是遠遠看著。
沒想到如今居然有機會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現在他面前。
他很高興。
阮妤聽他說起這些,彷彿隨著他的言語看到了還在襁褓中的霍青行。
如果前世忠義王和蕭常沒死的話,霍青行身邊應該能多些人關心他,好在這輩子徐長咎重生了,忠義王不會有事,蕭常也來到了霍青行的身邊,一切都在變好。
這就好。
她看到蕭常臉上的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不說這些了。」想起蕭常對她的稱呼,糾正他,「我和霍青行還未成婚,你不必如此喚我。」
蕭常眨眨眼,看著阮妤的臉,忽然歪頭,勾起嘴角一笑,「是,主母。」
阮妤:「……」
……
馬車停下。
阮妤沒有帶著蕭常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隔壁霍家。
霍青行剛回來不久,正想去隔壁找她,看到她出現,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又愣了下,走過來問她,「他是?」
阮妤笑著和他說,「給你請的侍衛。」
霍青行長眉緊蹙,看了一眼蕭常,又看向阮妤,搖了搖頭,「我不用侍衛。」
「不行。」阮妤早知道霍青行會拒絕,可她一向知道怎麼「勸說」他,這會下巴一揚,沒了平日在外那副精明能幹女東家的樣子,而是像一個跟自己情郎蠻橫撒嬌的女子,驕矜道:「別人都有,你也得有。」
見霍青行面露無奈和猶豫,她又上前一步,扯著霍青行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別人有的,你得有,別人沒有的,你更得有,我家明光就該什麼都有。」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很輕,有些隱藏的悵然。
那些他曾經缺失的,她會一點點補給他,她要他從此之後只見光明,不見昏暗。
她說著正經話,聽在霍青行的耳中卻比這世上最美妙的情話還要動人。
他臉皮還是薄,當著外人被阮妤這般對待,耳根一下子就熱了起來,看了一眼蕭常,見他笑盈盈看著他們,臉頰更是滾燙的不行。
不過比起以前還是有改進的。
作為阮妤如今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他沒有讓阮妤鬆手,反而還握住她的手,包攏在自己手中,沒再拒絕,嗓音柔得彷彿三春四月的暖風。
「好。」
既然她要他留,就留下吧,左右家裡也還有空餘的房間。
蕭常就這樣留下了。
又過了一陣子,到二月下旬的時候,三年一次的會試也正式開始了。
會試和鄉試不同,鄉試是本州府的學生參加考試,而會試是由所有州府最傑出的那些人在長安由禮部統一主持考試,還有一點不同,鄉試是每三日考一場,每場考一日,一共三場。
而會試雖然也是考三場,每場卻得考三日。
這樣的考試,考驗的可不僅僅是才識,還有身體素質。
每逢會試,不知道有多少人中途暈倒在考場裡,也因此阮妤給霍青行準備東西的時候格外細緻,衣裳得加厚,拿的被褥得既輕又保暖,護膝也得準備上,還有腳墊,寒氣出於腳底,要是腳不暖和,其他地方再暖和也沒用。
除此之外,還有吃的。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