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們的事,不能扯到孩子頭上來。他還這麼小,親子鑑定這些東西會讓他有心理陰影!他一直叫我媽媽,靳家的人都知道。”
楚峻北輕蹙俊眉,“你爸和你小媽的?所以靳二爺要把闖闖帶走?你把闖闖帶在身邊是為了穩固靳家的家業?”
“對!”
“靳南心,為什麼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謊言這兩個字?”楚峻北在南心啟唇說話之時便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這是他的習慣。
除非是老道的人,否則眼神總能出賣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楚峻北的眸光下沉,視線落在自己腕上的那隻小手上,六月的京都很熱,他的面板卻能感覺到除了柔軟之外的寒意。
她眼淵底層有幾不可察的怯意,那裡面像是住著一隻小狐狸,但在發抖。
手心冰涼,用力!
她在說謊!
楚峻北眸中那柄剖開人皮虛偽的利刃在眼角輕輕一劃,便是淺淺蔑笑,“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小媽和你父親在那起車禍中一起離開了,闖闖是他們的孩子?你想要靳家,卻想出這樣的辦法,也是難為你了。”
“這些是靳家的事,我沒有必要和你說太多,我有闖闖的親子鑑定報告。”
“。。。。。。。”楚峻北眼角的笑意緩緩收起,“靳南心,出爾反爾可不好。”
“我沒有。”
男人的指節修長,手掌寬大,指甲同樣修剪得整齊,他的指腹觸到她的,而後下壓,有了力道。
指尖鑽進她的虎口,橫在她手心與他手腕之間,一挑便撥開了她的手。
明明是撥開女士的手,他的動作卻也可以做到優雅紳士,還順勢撫轉了一下腕錶來化解方才的動作。
男人的墨色眸瞳仿如上等琉璃,暗沉深邃卻有一種穿透般的力量生出萬千光華來,帶著強勢與銳利。語音淡淡如弦,卻像一曲生殺之樂,“你忘了嗎?我和你結婚不能讓靳家的人知道,如果你非要如此不講信用,我不僅要你輸官司。還會在和你辦離婚手續前讓靳家人以你已經出嫁為由,把你趕出靳家!如此一來,你會被靳家宗譜除名,沒有辦法再監管闖闖不說,你也不可能再呆在靳氏!
靳家便是靳二爺的了。。。。。。。”
南心眼神驀地一陣暗涼,心顫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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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我不要錢我不離婚
楚峻北走後,南心送走了顧展唯,又弄孩子睡覺。
好象今天和以往的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是闖闖額頭上冒了一大個包。
豬油塗在上面還反著亮光,周圍頭髮溼成縷。
闖闖睡在他的小枕頭上,眼皮闔著,嘴唇翕著,不鬧了,不叫了,不說南方普通話了。
周遭靜得只能聽見孩子輕輕的呼吸聲。
生命太神奇,闖闖去年的衣服拿出來,跟今年一比,活像才一巴掌那麼點大似的。
在孩子肉肉的小臉上吻了一下,又看了看闖闖額頭上的那塊包,感覺情況好了許多,南心安心下chuang,把從駱落那裡拿回來的責任合同認真翻閱。
別的沒什麼,就是在食品安全方面卡得很細緻。
南心沒有質疑,給amy打了電話,讓她準備一下明天要拿去駱氏做泡發測試的各品階燕窩。
工作的事情處理好,南心腦子裡又出現了楚峻北。
她是不是也該強硬一些?
她一直擔心靳家知道自己已婚,難道楚峻北自己不擔心他的婚姻狀況被人發現?
若是不擔心,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就為了靳氏的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