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處，總算鬆開握著長鞭的手，對白什夜說：“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你剛才若不出手，公主現在少不了要斷一條腿。”從他眼裡的冷酷誰都看得出來，他說的話絕對不是在嚇唬人。

白什夜說：“小黑，現在不是我們交手的最佳時機。”

墨存並不妥協，運掌就向他攻來。“是不是最佳時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打敗你！”

看著堂中一黑一紫的身影打在一起，楚少樓離座，走向作壁上觀的黑紗人一桌。方才在大門口和無雙打起來的紅衣女已經回來，正坐在墨紗人身邊。她帶著碗筷過來，正好撿了這一桌上唯一一個空位——也就是黑紗人的對面坐下。

紅衣女送給她一個帶笑秋波，問：“這位少爺不去阻止你的朋友打架，跑我們這桌做什麼？”

“他們打架又不是為了我，我傻呼呼跑上去阻止什麼？”楚少樓看向靜坐的黑紗人，“你就是博安候的庶子，非離公子？”

黑紗人——非離沒有說話，臉蓋在黑紗之下，別人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不說算了，反正黃泉已經告訴我了，你就是非離公子，而你身邊這兩位帥哥美女就是碧風門的逍遙二使，男鳳逍，女瑤姬。”

“黃泉，你好啊。這麼快就把我們的身份全盤托出了。”紅衣女瑤姬斜眼睨向和阿朱坐在角落一空桌邊的黃泉。

楚少樓則不理其它，直視非離，“我過來呢，只是想跟你打個賭而已。”

鳳逍感興趣地問：“賭什麼？”

她指向堂中打得不分上下的黑紫兩影。“就賭小白和小黑，誰勝誰敗。”

“我們為什麼要跟你賭？”

“無聊嘛，看他們那樣子，短時間分不出高下，我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邊吃邊找樂子。”

這時非離公子終於開口說了：“白什夜剛才說的沒錯，他們不會在這裡分出勝負。”

“何以見得？”

“十三皇子與蘭陵王的輸贏，註定要在戰場上分出。”

“你看得挺透的嘛，現在無論他們誰打贏了，也不過是打贏一場架，像小白這種一肚子計算的狐狸、還有小黑這種自大狂妄得像孔雀的男人，無論誰都不會認為一場架就能決定輸贏。”

鳳逍好奇地問：“既然你這麼清楚，那還賭什麼？”

她反問：“我不說跟你們賭，你們會和我說話嗎？”

“這……確實！”鳳逍搖著羽扇，啞然失笑。瑤姬卻輕哼一聲說：“原來，就是傳聞中的聖骨天人楚少樓楚少爺？”

“你們古代的消失也真靈通，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佩服佩服。”

“不是我訊息靈通，而我家主人不只一次提起過你。”

“非離公子以前見過我？”楚少樓看向靜默的非離，目光充滿好奇。

非離沒有回答，又是瑤姬介面：“碧風門效忠於季氏，只要是季家的人，都算是我們的主人。”

“是嗎？你們的忠心果然如小黑說的，令人欣賞。那，既然云云有跟你們說起我，證明最近你們見過他，他現在哪？”

“楚少爺既知我等忠心，自然就不會隨意向你透露主人的行蹤。你這麼問，不是等於白問了？”

“你要是覺得我白問了，也可以把他的行蹤透露給我啊。”

“楚少爺你真幽默。”瑤姬咯咯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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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行　第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