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澄清:首先,我高興的時候很多,其次,我沒有一天到晚哭喪著臉。你這樣問法很有問題。”
“說說你高興的時候。”
“值得高興的東西,要藏在心裡偷著樂,不能告訴你。”
白什夜收回留連在她臉上的手,不逼著她說出來,只是望著遠方的宮城,有感而發:“二十幾年,我從來沒有真正高興過。”
楚少樓不再趴在窗樓上,站直身,直截了當給他下了結論:“那你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整個就是一悲劇。”
夜色下傳來他輕輕一聲嘆息。“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飽受催殘的脆弱心靈。”
“省省吧,我從來不是悲天憫人的爛好人,你的心靈也沒有脆弱到我一句話就能刺傷的地步。”
“少樓。”白什夜從窗樓上跳下來,直接將她納入懷中。
她在他懷裡抬頭,“幹嘛?”
他也低下頭看她,“七天後我就要出征燕地。”
“那不正好遂了你的願,終於有兵權在手,可以建功立業,到時候打了勝戰回來封王拜邑出人頭地了。多威風!”
“你可願隨我同去?”
她聳了聳肩說:“沒有理由讓我隨你去。”
“要什麼理由,可以讓你心甘情願隨我去?”
“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大概再沒有事情可以讓我掛心。”
白什夜失笑道:“真無掛心之事,何需從潯城千里來到滄都。”
“你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我這次來滄都可是找你報仇來的。”
“有你這樣報仇的人,我倒寧願多來幾個。”他作勢摟住她,在她額上偷香。
“你不知道,讓敵人不設防,才能使出致命一擊嗎?”楚少樓的手忽然按上他的胸,“這個地方是心臟,人的心臟一旦停止跳動,就宣告生命之終結。如果我在這裡灌注所有內力狠狠拍下去,你說會怎麼樣?”
白什夜沒有動,也沒有回答,然而胸口急聚而至的氣告訴他楚少樓真的在運功。
她笑睨著他問:“怎麼樣,我可是要替楚府一百多條人命報仇哦,臨死前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要我幫忙達成不?”
“有。”
“那你說。”她等著看他有什麼好心願。
結果,他用仿似朗誦詩歌的語調,深情款款地說:“少樓,求你行行好,至少讓我和你共度良宵、一夜風流再死。”
“……”楚少樓啞口無言。這傢伙能不能別這麼幽默,長相不要這麼賞心悅目,那麼她對他下手也容易一些。
“真的願意達成我的心願?”白什夜忽然低頭咬她耳朵,“嗯?”
“別在我耳邊吹氣。”她想躲開他,才發現身體已經動彈不得。她瞪了他一眼,心想人果然不能有弱項,以後她要好好學怎麼點穴。
“我單純的貓兒。”他將她輕輕抱起,輕置於床上,手伸向她的衣襟。
誠然,從二十世紀來的楚少樓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但在穿越之前,怎麼說也是連親嘴都沒真正親過的黃花大閨女,突然遇到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況,也不由得升起一股緊張感。
她很清楚那不是害怕產生的緊張感,而是極度壓抑與莫名期待共鳴之後產生的一種怪異感覺。她盯著他的手越來越近,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你……”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說什麼。
“我怎麼?”他俯下身,薄唇輕吻她眼。
“沒什麼。”她索性閉上眼不睬他。
白什夜的唇離開她的眼,修長的指撫著她的發,滑至頸間,為她理了理衣襟。她睜開眼來,正好看見他的笑。
“七天,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等我出征那天,你若感激可以來個以身相許,但在這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