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陛點頭道:“那就好。我們家老頭也實在太託大了,居然就這麼將他扔了下去。元錦腦子也不好使,居然真就信了老頭子的話,一頭紮了進去。”
傅瑢笑道:“軒轅伯伯肯定是做了很多準備,不會讓李大哥平白陷入危險的。”
軒轅陛正待說話,門戶之中葛管事走了出來,到近前躬身行禮道:“少主,門口有一道劍信,上面有你的氣息,但是卻是從安址洲傳來的。我想著少主從未去過安址洲,就沒有收,先來問問少主有沒有送過別人。”
軒轅陛猛然起身道:“安址洲?當日分別之時我確實給了趙春牽一道劍信,她突然傳信於我,肯定是出了大事。我這就去看看。”
說罷,他轉身對傅瑢說道:“傅姑娘,這裡就得你多多費心了。”
傅瑢點頭道:“軒轅大哥你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呢。”
軒轅陛拱手作別,帶頭走進了那道門戶,葛管事跟在後頭,兩人徑直往軒轅家大門口去了。
日近正午,頭頂的陽光再次直射而下,漫天的陽燧真氣再次湧動了起來,底下的鑄劍之人一聲呼和,個個將手中劍胚直指向天,吸收陽燧真氣。
傅瑢也不遲疑,直接將手中最後一顆丹藥丟進劍爐之中,然後低著頭仔細的看著下面,期待著李元錦能夠趕緊出來。
丹爐底下的地心真火再次湧動起來,漫天的陽燧真氣又再次彙集一處,一道熾烈的太陽真火從天而下注入劍爐之中。劍爐之中的火焰熔漿突然開始不斷翻滾,巨大的熔漿泡泡不斷鼓出炸碎,滴滴銅汁滴落在劍爐四周。
一個丈許大小的銀球自熔漿之中緩緩升起,順著那道太陽真火升到了半空之中,懸停在平臺邊上。漫天的陽燧真氣只是存在片刻,那道太陽真火也隨即消失,懸停在半空的銀球慢慢消散,變成了二十四道流轉的劍光,一一落入李元錦的丹田之中。
李元錦周身氣息沉穩勃然,丹田之處一陣猛烈的鼓動,將周圍的真氣席捲一空,全部吸入了自己體內。
李元錦緩緩迴轉心神,還不等他睜開眼睛,就聽見傅瑢一聲嬌羞的驚呼,和周圍鑄劍人潮水一般湧來的笑聲。
“啊呀,天緣真人看著瘦弱,其實還是有些筋骨的嘛。”
“是呀是呀,看著清秀孱弱的一個人,居然還有幾斤腱子肉,本錢也不錯,真是沒想到的。”
“你們這話說的,沒見識了吧?修劍之人不比尋常的煉氣之士,身子骨還是要鍛鍊一下,不然怎麼舞得動厲害的劍呢。”
...
李元錦聽著周圍人的笑語,睜開眼睛,就看見傅瑢站在他面前,兩隻手捂在臉上,轉過身背對著他。李元錦正在好奇之間,一陣涼風吹過,李元錦就感覺自己周身,有了些絲絲涼意。
他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赤裸著身子坐在半空之中,難怪傅瑢會大叫一聲,難怪那些人會一陣陣的大笑,言語之中還頻頻提到他。
李元錦伸手一招,二十四大劍氣再次湧出身體,遊走行成那顆銀球,將他包裹在裡面,他則趕緊抓過天蘊葫,從裡面取出一套衣服,手忙腳亂的穿在身上。
他在熔漿裡盤坐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天蘊葫一直就懸停在他身側,一點事也沒有。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就沒有那麼厲害了,雖然沒有粘上熔漿,但是給那逼人的熱氣炙烤了八十一天,早已經乾的透透的了,只是李元錦在裡面一直沒動,就依然維持了衣服的形狀穿在他身上。
李元錦出來之後,跟一個吃飽了的人非要吃最後再吃一口飯一樣,又吸納了一股子真氣,這不就將一身的衣服全部扯碎,化成了漫天的飛灰。好死不死的,他剛剛好懸浮在傅瑢面前幾丈處,若不是自己依然盤著腿,可就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李元錦穿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