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循聲望去,聲音是從包袱裡傳出來的,那小子居然沒有昏迷,聽到了自己三人的話,居然還能出口搭腔,只是還沒有脫出芸香帕的捆縛。
白丕馬上開口冷笑道:“小子,都被芸香帕困住了,還能跟我們耍笑,等我待會將你的皮剝下來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白丕這才轉過心思來,那小子現在還困在裡面,就說明他的境界實力還在撫香之下,就算是沒有將他完全制住,也不過是多廢些力而已,何必為了這點小事情與兩個人翻臉。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柄手指長短的月牙小刀,在手指間轉來轉去的把玩著,仔細看去,這小刀恍若一把小型的鐮刀一般,居然也是內側開刃的。
白丕將刀貼在粉色布包上,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待會會怎麼對付你嗎?用這把勾魂刀,從你的股溝處下刀,很淺,只入肌膚三分,然後用刀尖將你的面板,輕輕地勾起來。”
“然後刀刃一路往上,經過後腰,經過後背,經過後頸,一直到後腦,一刀而過將你的皮劃開,然後我的真氣會在你的皮下寸寸遊走,將你的皮肉分開,到時就能將你的皮完完整整的脫下來,一絲也不會損傷。”
“撫香,剛才這小子是不是對你出言不遜了?就交給我好了,我一定讓他哭著求你早些殺了他,到時候你要是氣消了,再考慮要不要砍了他的頭,給他一個痛快的。”
白丕越說越開心,直接將勾魂刀放到自己嘴邊,伸出舌頭輕輕的舔 著刀刃,滿面都是嗜血癲狂的瘋癲笑意。
“我一生孤獨,跟我相依為命的就這有這顆人頭。你們三位這就要砍下它,不好吧。”在三人的身側,突然傳出一個說話的聲音,白丕為之一驚,差點沒將自己的舌頭揦了下來。
葛制心中一震,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包袱脫了一個角,那個病懨懨的少年已經從裡面逃了出來,正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笑著。
三個人立時往後一退,全都面向那個少年,再次統一了陣線,只是沒人敢率先動手。這人來的古怪,中了撫香的招數還能自己出來,恐怕不是一個善茬子。
李元錦很是端正的向三人拱了拱手,笑著說道:“三位,我真有點急事,能不能麻煩三位讓開一條路出來?三位所說的撫魂香人頭之類的笑言,我只當做沒聽到,可好?”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以眼神確定對方內心想法,然後還是撫香轉口笑道:“這位小郎君真是厲害的,奴家只是想和你逗逗樂子,沒想到這手帕還攏你不住。小郎君如此俊俏,你說算了那就算嘍。”
說話間,她退步讓開了道路,同時伸手將剩下的兩個人也拉的退後了一步,笑著伸出一隻手,示意李元錦就此透過。
李元錦笑著拱了拱手,從幾人身邊施施然的走了過去,一點也沒有防備身後的人會出爾反爾。
白衣少年剛剛錯身而過,葛制就已經驟然發難,他右臂一揮,以拳背狠狠的砸在了少年的後心之上,一陣金光從他手臂之上四濺飛出,少年直接被他一拳打飛百十丈外。
葛制一招得手,並沒有就此作罷,身形急動之間,已經向著那個少年再度撲去,雙拳揮動陣陣拳影,在少年身上打出一片片的金光。
片刻之後,葛制身形迴轉,來到了二人身前,低聲的說道:“防護沒破,一起動手!”
葛制一出口,白丕和撫香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二人對葛制太瞭解了,他雖然是一位煅精的體修,但是本源屬性卻是金屬,出拳之時就帶有庚金的鋒銳之氣,更何況他手上的那件追神鎧,可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靈器!
雖然只是那套追神鎧其中的一個小部件,但也絕對不是可以等閒視之的,而他現在居然說,自己沒有打破那人的防護,那人的防禦法寶,最低也得是靈器品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