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三個人帶著幾個手下,就在寶局裡沒日沒夜的拼搏,等到所有人都散了之後,就隨便往賭桌上一躺,蓋上被子就呼呼大睡,真真正正的以業為家,勤耕不綴。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靠著在外學來的偏門本事掙上些錢,但是漸漸的手段敗露,就沒有之前那麼靈了。加上三人掙了錢之後也不長遠打算,由著性子吃喝嫖,沒幾個月手上就沒有錢了。
沒了賭本的寶局,自然就不會再有人去了,三個人又陷入了之前的窘境,滿手赤貧只剩下一屋子的賭具,於是就又開始琢磨起別的歪門邪道了。
清平城這些年最為風光的,自然就是無緣無故繼承了李家家業,從家僕驟然成了主人的柴忠了。雖然有很多人在背後說柴忠是噬主奪財的惡僕,但其中那酸溜溜的味道,卻怎麼也掩蓋不下去。
柴忠自從接手了滿月樓之後,壽厚齋便也一起收了回來,從此城中街心的繁華地段,便被他一人佔據半數,加上他人忠厚老實,做起事來又兢兢業業,自然是一日比一日財源廣進。
苟二三人當年失手,對於李元錦一直懷有一絲恨意,之前做勞役弄寶局,忙的時候得意的時候根本想不起來,現在再度落魄,就翻起了這當年的舊賬。
於是,三人就將目標定在了柴忠的兒子,年方九歲的柴薪身上。
當年無有先生還在的時候,就給柴薪起了一個字,叫真金,雖然依照規矩,他得二十歲及冠之後才能用字,但是現在先生卻說他八歲之後就能用,於是家裡人已經開始真金真金的叫了。
柴薪自小的時候,就是虎頭虎腦的頑皮孩子,現在八九歲更是人嫌狗不愛,平日裡淘的都沒有邊了,什麼跟人打架,燒同學課業,扒同學褲子之類的事情,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
但是這小子偏偏又生的十分聰明,李元錦原先書房裡的書都被他讀了個遍,而且對於書塾的先生也十分的尊敬,家裡和先生都是又氣又愛,卻絲毫沒有辦法。
這一日,柴薪下學之後,跑到城外的清平河中摸魚游泳,非得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才肯回家去,剛好將摸來的小魚兒讓孃親一炸,美美的配上一碗飯。
苟二三人早就摸清了他的習慣,早早的在河邊候著,在他下水之後,偷偷地將他放在岸邊的衣服書包全部偷走了。
柴薪和小夥伴兒們上岸之後,別人都穿好衣服打算回家了,他還在光著屁股四下尋找,這時候一個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柴薪的褲子給人掛在了不遠處的樹杈上。
柴薪光著屁股,罵罵咧咧的三下五除二上了樹,在樹上穿好了褲子找了半天,這才看見幾丈之外的樹上,又掛著自己的衣服,正在隨風飄搖。
柴薪只當是那些被他揍過的人報復自己,加上樹下的小夥伴們又著急回家,就讓他們先走了,自己孤身一人去找那些傢伙。反正他的手腳一個打兩三個都不成問題,要是再多的話就先撤,改天再找機會報仇就是了。
柴薪在前面的樹上取下了自己的衣服,又在不遠處看見了書包,撿起了書包卻是空的,書本散落在幾丈外的草坷裡...柴薪一邊鄙視一邊罵著這群小人,一路撿東西鑽進了林子深處。
一直走到一棵大樹底下,柴薪才看見最後一本書被扔在那裡,他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些傢伙沒有本事跟自己硬碰硬,就搞這種無聊的小把戲報復自己,真是一群孬貨。
但是等他走到跟前想要撿起書的時候,卻突然一陣身子一轉,一股力量提著他的腿將他大頭朝下吊了起來,還不等他出聲喝罵,樹後面就已經轉出來了三個人。
苟二看著吊在樹上的柴薪,得意的說道:“我早就說這小子和那李元錦一樣油滑,還是直接將他捆起來方便,怎麼樣,這一招誘敵深入使得漂亮吧?”
三灘兒一手提著柴薪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