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致心念一動,就準備出劍去阻止那臨戰修行的柴真金,雖說亂人修行乃是修道大忌,但是這人乃是板上釘釘的敵人,身邊的大鬍子又對他如此咬牙切齒,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只是他念頭剛起,懸浮半空的柴真金立即停下了動作,居然轉過頭來,對著人群之中的青致嘿嘿一笑,然後自己翻身下墜,躲進了人群之中不見了。
大鬍子恨恨的說道:“又是這樣,這臭小子太過油滑,對於危險的感知實在是太敏銳了,根本就沒辦法抓得住他。殿下不用看了,還是先進城去吧,稍後就會鳴金收兵的。”
青致只得再度轉身往城中走去,身邊的大鬍子被尚將軍下令照看殿下,不能上陣廝殺不免有些懊惱,只能抬腳勾起一柄散落的長槍,朝著敵陣之中狠狠擲去,瞬間就貫穿了好幾個敵人。
青致這邊剛剛轉身,敵陣之中的柴真金又偷偷摸摸的飛了起來,再度張口吸納那些臨戰之志,身上的氣息陣陣翻湧,不斷升騰。
青致進城之後,楚城之中果然響起了三聲金鼓之聲,敵對的登城也幾乎是同時鳴金收兵,雙方的陣營瞬間分開,好似潮水一般,各自退回了本家的地方。
大鬍子帶著青致,一路朝著城中的帥帳走去,沿途遇到的所有士兵,見到他們都會恭謹的站立原地,滿面崇拜的看著經過的兩人。
青致微笑道:“看來將軍在這些人眼中很有威望啊。”
大鬍子笑道:“殿下,您可別當這些人是在看我,他們眼中的崇拜的乃是殿下您。對峙城這兩年給登城那兩個小崽子噁心壞了,這些兒郎們不怕死,但最是受不得窩囊氣,殿下今日三兩下撂翻了宋庭玉,可是給咱們長了一大口士氣。”
“早些年的時候,雙方真刀真槍的相互攻城,雖然死傷更甚,但是將士們的心氣兒都很高,登雲闕不在的那陣子,我們還曾一度攀上了登城的牆頭上,只差一口氣就能奪城了。”
“但是這兩個小崽子來了之後就噁心了,他們從不正面作戰,就只是帶人前來挑釁,我們出城去打吧,這兩個小子都賊精的很,沒辦法一舉斬了他們,還要給他們以戰養戰,糟心的很。”
“可是不打吧,他們就在陣前不斷叫罵,宋庭玉還好,沉默寡言的像條狼崽子,但是那個柴真金就噁心了,滿嘴跑馬車的,能夠一個人在陣前絮絮叨叨一整天,還不說髒話的罵人,活像條野狗!”
青致看著大鬍子憤恨的表情,笑著問道:“將軍可是敗在過那柴真金手上,所以才一直如此記恨他?對了,還未請教將軍名諱?”
大鬍子滿面赫然的說道:“末將賤名林一虎,殿下猜的真著,末將是在柴真金手上吃過虧。”
青致笑道:“林將軍何必如此計懷,下一次在陣前,敗了那柴真金就是了,若是久鬱心中,於己不利。”
林一虎嘆氣道:“那臭小子何其油滑,而且最是不要臉,當陣認輸逃跑的事情可沒少幹,打敗他也沒什麼用。不與殿下說這些糟心事了,帥帳就在前面,殿下快請吧。”
說是帥帳,其實也是一座高大的大屋,只不過是行伍之人叫慣了罷了,大屋門前,一個五十多歲留有寸許短髯的人正在門前恭候,見到了青致之後,立刻快步迎上。
來人躬身行禮道:“殿下前來,末將未能遠迎,還請殿下恕罪。末將尚久志,拜謝殿下。”
青致這些年修心有成,倒是沒什麼架子,抱拳拱手還禮道:“尚將軍,客氣了。”
尚久志伸手請青致進入屋中,同時開口說道:“之前聽聞殿下要來,就一直派人在城北三十里外候著,倒是沒想到殿下輕裝簡行,一個人就來了。”
青致開口道:“尚將軍,我此行前來只是見一見邊關戰事,故此不需要那麼些繁瑣禮儀,我在的這段時間,尚將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