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琢磨過此劍?”
李元錦面色赫然,這話天真師兄當時也曾和自己說過,但是之後諸事絞纏脫不開身,昏睡十年剛剛清醒,又去了玉清宗求學三年,這件事情,還當真沒有上心太多。
無有先生見他面色就知道了答案,搖頭嘆氣道:“我的劍,天真的劍,你都可以借,都可以用,但是你不能總是走我們的路,大道之機起於鴻蒙,自己所望何處,你應該早早的想一想。”
李元錦虛心受教,不住點頭道:“先生對我期望甚高,我一定會小心行之,請先生放心,下一次見面,我會請先生觀劍的。”
無有先生這才笑道:“我也知道你一直忙於他事,但是你既然是我師弟,又承我大道,我不對你耳聽面命,又該如何呢?你有此心甚好,但是切記不可操之過急。”
李元錦再度點頭,無有先生又問道:“神照內景,而今修煉如何?”
李元錦面目低垂,十分愧疚的說道:“先生恕罪,當年隨您遊走八方觀想來的那些,早就在青白山徹底撕毀了。我甦醒過後也在重新觀想,只是版圖起的太大,而今所見依舊寥寥。”
無有先生微微皺眉,伸手一指李元錦,而後將手指放在自己眉心之間,未有多時便滿面堆笑,開口稱讚道:“做的好,這件事情倒是超出我的預料,看來你的心思,比我當年所想,還要大上很多。”
李元錦滿面開心,好似一個課業完成的好而被先生稱讚的蒙童一般,無有先生又誇了兩句,而後笑道:“就依著你自己的心思繼續做下去,總有一天,‘神照內景’也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李元錦張口想問,但是無有先生直接搖頭,他就只能再度將疑問壓回心底。
無有先生話鋒一轉,又提到了登雲闕,接著問道:“登雲闕與你說過‘承運之人’,你覺得此意何解?”
李元錦想了一下,而後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說,但是我覺得他將這件事情想的岔了。”
無有先生好奇道:“哦,那你以為?”
李元錦回答道:“我以為‘承運之人’,並非如他所想是當世唯一,而應該是一類人,這些人身懷當世氣運,於大道同行,爭高競遠,便是‘承運’。”
“登雲闕是承運之人,軒轅陛也是承運之人,軒轅殿,陳與賢,成風長,司馬擁豪,王後,這些我所見過的身懷氣運之物的人,和那位見過兩次的白紙人,還有我自己,都該是‘承運之人’。”
“這麼一想,好像‘承運之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無有先生哈哈大笑道:“何止你們,這世間任何一位大道有成之人,不都是一時的‘承運之人’?你能如此想,那我就心寬甚矣了,我生怕你因為這一句,就和他一樣自視了。”
李元錦笑道:“這麼說來,先生當年也是‘承運之人’了。”
一老一少對面大笑,卻好似同時想起了另一位“承運之人”,二人幾問幾答,都曾提到過她,李元錦逐漸笑意收斂,端正而坐。
無有先生伸手一指頂上涼棚,便有幾串葡萄和一個西瓜掉落下來,輕輕地落在了涼棚的木桌上。無有先生開口笑道:“嚐嚐吧,這都是我自己種下的。”
李元錦微微點頭,伸手一點桌上的西瓜,西瓜立刻自行散開十二瓣兒月牙兒,李元錦打眼一看,就從裡面挑出一塊顏色最好,瓜籽也最少的一塊,雙手呈給無有先生。
二人靜坐吃瓜,一時間竟然誰也不曾開口說話,整個小乾坤之中,只聽聞陣陣風聲徐徐吹過,摩挲著頭頂上的葉子窸窣作響。
無有先生輕輕出聲,好似混不在意般的說道:“人在屋中,樹在房後。”
李元錦默不作聲,只管捧起桌面上的西瓜,大口大口的吃著,抹的滿面都是鮮紅的汁水。一直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