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我喜歡自己身上原始的味道。”池珩說。
好自戀。
“池珩,我真的走不動了,要不我在這裡等你,你自己爬到山頂去看那個瀑布,再回來告訴我是什麼樣子的。”
池珩思量了片刻,反問:“你真的走不動了?”
關斯靈使勁點頭:“我真的走不動了,我渾身都好酸。”
池珩轉身,留給她一個背影,淡淡地說:“我揹你。”
“你行嗎?”關斯靈瞪大眼睛。
“不能質疑男人的體力。”池珩聲音低低的,“快上來。”
關斯靈噗了一聲,從善如流,上了池珩的背,雙手環住他的肩膀,池珩兩手圈住她雙腿的腿窩。
說句實話,關斯靈真的覺得自己太愜意了,舒舒服服地掛在池珩的背上,一點力氣都不用使,只需要用眼睛欣賞滿山的蒼綠欲滴,用鼻子呼吸鮮甜的空氣。池珩的背很寬,肌肉很結實,她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撥出的呼吸和他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池珩體力很好,揹著九十六斤的關斯靈似乎很輕鬆,步伐很穩,一點氣急都沒有,關斯靈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一滴汗珠子都沒有。
古人說的冰肌無汗難道就是池珩這樣的美男子?
正巧碰上一個揹著小男孩的父親下山,關斯靈本能地臉紅,自己現在這般趴在池珩背上和小孩趴在父親背上有什麼不同,都是兩個字:撒嬌。
“你累不累?”關斯靈問。
“還可以,你挺輕的。”池珩說,“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必須加強鍛鍊,這座山其實不高,很多老年人都可以順利爬完。”
關斯靈更羞愧了,嘴上卻說:“可我喜歡趴在你背上,這樣舒服。”
池珩笑了,一副無奈的模樣。
到了山頂,池珩放下關斯靈,關斯靈伸了一個懶腰,不知羞恥道:“山上的空氣果然很好,辛辛苦苦地爬上來很值得。”
池珩脫下運動服外套,裡面是一件黑色的棉衫,他拉過關斯靈的手:“去走走。”
山頂上有一個落差為六十米的瀑布,從高處飛奔而下,形如匹練,猶如蛟龍出海。這裡植被覆蓋率很高,瀑布沖走陡崖產生霧氣效應,顯得空氣更為新鮮滋潤,周圍零零散散的人都大讚:空氣好甜。
關斯靈脫下球鞋,到瀑布落下的泉水邊,伸出光溜溜的腳丫子探入泉水中,一股冰凍刺骨的感覺立刻襲上腦門,她太興奮了,一時間忘記現在還是三月初,山中的寒氣未散,更別說這泉水了。
本能地將腳丫子收回來,蹙起眉頭,站在一邊的池珩勾起淺淺的微笑:“你當是夏天啊?”
“我小時候曾住在鄉下一段時間,每天都光著腳踩在溪水裡抓小魚,好懷念那段時間。”關斯靈說。
在山頂待了整整四十分鐘,兩人才緩緩下手。
池珩拉著關斯靈的手,兩人並肩走下石階,沿路風景依舊盛美,兩人都保持沉默,但這種沉默不是尷尬的沉默,而是有默契的沉默,像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偶爾池珩會側頭看一眼關斯靈,關斯靈也恰好側頭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撞,她看見他深邃無底的眼睛裡似乎帶著一抹很柔很柔的感情。
是她自作多情?
兩人下了山,沿著小徑到了森林氧吧,這裡鳥語花香,柔軟的青草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關斯靈坐在草坪上,拉拉池珩的手:“你也坐一會。”
池珩卻是直接躺下,閉上了眼睛,見他這樣,關斯靈也躺下,緊挨著他。
她偷偷看他,看他英挺完美如雕刻般的臉,真是神奇,他的俊臉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橫看側看都只有兩個字:完美。她不禁好奇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又是吃什麼才能長成這樣的?長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