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發現周遭的氣氛有些冷靜,他抬頭看著與秦政對峙的老夫人和父親,也加入了申討中,別問為什麼。因為顧清萱此刻的眼中只有秦政。他想要顧清萱的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我母親好歹是一品夫人,秦大人若是對我母親開膛破肚。那我母親豈不是死不瞑目?”
“我相信若是為了找到兇手,一品夫人不會計較這麼一點小問題的。”秦政就站在那裡,眼中帶著不屑,瞧著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長安侯世子,“青城,動手!”
“你……秦政,若是你查不到兇手,我定要你插腹向我娘賠罪!”長安侯世子吵吵嚷嚷地,他一方面想要在顧清萱面前出風頭,一方面要給秦政一個下馬威,卻不想他的確是讓顧清萱注意到自己了,另一個神兵衛士卻有些煩了,在收到自家大人的眼神之後,一掌劈在長安侯世子的脖子上,長安侯世子立刻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秦大人,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為何傷害我兒!”長安侯雖然對自己的兒子時常有些恨鐵不成鋼,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到秦政對他動手,還是忍不住怒目相向。
秦政淡淡地看著他,一個字也沒說,便轉身看著青城,也就是他帶來的衛士,青城會意,命人拿來了簾子,將長安侯夫人圍了起來,仵作走了進去,拿出刀片從長安侯夫人的喉嚨慢慢地劃到肚子上,一時間血肉模糊,明明是很噁心的事,偏仵作好像是面對多麼神聖的事情一般,面不改色甚至還帶著虔誠。
雖然沒有看在眼裡,但空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再加上刀片割肉的詭異聲音。
“嘔!”大廳中已經有些膽小的人快要將肚子裡所有的東西吐乾淨了,甚至有些女眷都是閉著眼直接就倒了下去,連聲尖叫也沒有,不過她們也不敢叫,長安侯世子的下場就在那裡,與其被神兵閣衛士劈暈了,還不如自己暈過去。
長安侯老夫人看了看顧清萱,手心裡捏出了汗水,這顧八的命怎麼就這麼硬呢?
可是她無法改變秦政的決定,只好閉上了眼默唸佛經,而長安侯也是受不了這恐怖的場面,更何況這個被開腸破肚的女人正是在他身邊睡了二十幾年的人,假借著要把長安侯世子送回臥室,偷偷地逃開了。蕙孃的心口也一直湧上來黏膩的感覺,她卻不敢輕易離場。想得到老夫人的同意,可是老夫人閉著眼睛,根本看不到她的示意。蕙娘只能也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沒有看見。
“大人,長安侯夫人是因為吃了帶毒的壽糕。”仵作翻遍了長安侯夫人的胃,終於下了決定,他似乎很珍惜長安侯夫人的遺體,從隨身的包裡拿出針線,居然又慢慢地縫上了他划來的傷口。
“壽糕?”秦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清萱,他本來以為顧清萱會受不了這血腥場面,卻沒想到她居然和獨孤氏討論的津津有味,似乎還能聽到“嘖嘖,長安侯夫人肚子裡東西好多,她昨天吃的青菜還留著呢”,果然他就不該以為這個女人會害怕。
“撲通”一聲,突然一個丫鬟跪在了地上。她戰戰兢兢地望著老夫人,又畏懼地看著秦政,突然喊起來:“老夫人。奴婢……奴婢……知道關於夫人中毒一事!”
她聲俱淚下,趁著眾人不注意時還偷偷地看了一眼顧清萱,隨後立刻低下頭,對著石頭地磕著:“奴婢,剛剛太害怕了,現在想來。絕不能讓害了夫人的兇手逍遙法外!”
別人可能沒有看清丫鬟的動作。可是顧清萱卻看得分明,她心念一動,輕聲嘆了一口氣。她不害人,卻有人來害自己!
果不其然,老夫人似乎很珍惜這個線索,她睜大了眼睛,著急地問:“紅蘭,你有什麼線索一一說來!”
叫紅蘭的丫頭,再抬起頭卻是一直看著顧清萱。一字一句:“奴婢看見顧小姐剛剛去夫人房裡時,趁著夫人不注意時偷偷地利用銀針插進了老夫人送給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