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徑直拿起梳妝銅鏡前的一盒粉百合花粉,輕輕地給顧清萱的臉上上了薄薄的一層。
顧清萱每日都用了現代的法子護膚,膚質自然是養的極為白皙細膩,如今撲上粉色的花粉,兩邊粉腮泛著橘色的嫣紅,如同新荔,嫩生生的似可以掐出水來。
流珠走到了她的後面。幫她理了理領子,道。“小姐,昨夜的事您聽說了嗎?”
“昨夜發生什麼事了嗎?”顧清萱疑惑地問道。
流珠微微一笑,輕聲道,“也沒什麼。夫人說七小姐年紀到了,正準備給她說親。”
顧清萱“哦”了一聲,道:“可確定了人家?”
她知道母親的意思,因為顧清穎是庶女,母親總有法子整治她,卻多了也是不好聽的,可就這麼輕易放過了顧清穎,又不甘心,所以才有了說親的想法。
按照古代來說。顧清穎這個年紀的確可以先說好親事,等到及笄後選個日子就可以嫁過去了,以她的身份。獨孤氏最多給她說一門,三等爵位裡的次子做妻,若再往上就高攀不了了。
可顧清穎是個心氣高兒的,又有著絕世的容顏,一心想做名門主母,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斷了她的奢望,還可以讓她吞下一枚惡果。也算是好的結果了。
其實顧清穎不是這樣一直作死,獨孤氏也不會這樣對她,只能怪她要得東西盡是一些可望而不可及的,還偏偏為了這些虛幻的東西肆無忌憚地傷害顧家的人,這才是獨孤氏最不能容忍的。
“七小姐怕是要恨極了夫人。”流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顧清萱淡淡道,“無妨,她是庶女,母親肯親自為她說親是看的起她,外人也只會說她好福氣,生在了永安公府。”
顧清萱對顧清穎絕對沒有半分好感,尤其是腦袋越來越多的記憶還有她對自己的所做作為,對顧清穎這朵白蓮花她是厭惡極了的。
她不是心冷之人,她和顧清穎本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也未曾因為顧清穎是庶女而看不起、詆譭過她,只是顧清穎卻是歹毒到了為了自己的利益算計對她有生養之恩的顧府,將疼惜她的長輩耍得團團轉!
這樣的人,誰是她姐妹誰倒黴!
“夫人心裡似乎有了人選,昌文伯的小兒子今年十五,同七小姐正好年齡相配。”流珠拿起木梳,給顧清萱梳著後面的頭髮,道,“估計等宮宴結束,夫人就會和昌文伯府接觸了。”
顧清萱的頭髮被她梳的,猶如梳開一條潤澤靚麗的烏瀑涓流,光亮得幾乎能當鏡子。
昌文伯是先帝在的時候封的,也算是有些底蘊,只是昌文伯府的人都極為清高,不做生意,說是怕沾上銅臭味無臉面對祖宗,但昌文伯府也是上百口人,吃喝用度全是依靠昌文伯的朝奉和祖上留下來的積蓄,可謂是極為節省的。
不過她也聽說過,昌文伯為人和善,雖然清高,但人際關係都很好,顧清穎嫁到他們家,其實也是個好歸宿。
就只怕,用慣了錦衣玉食的永安公府七小姐能不能適應這樣拮据的日子。
“這事七姐姐知道嗎?”顧清萱問道。
流珠搖頭,“此事還未落定,夫人估計沒跟七小姐提過,不過昨夜夫人讓七小姐抄了女誡,應該是在提醒她,嫁為人婦後定要三從四德,尊敬公婆,以夫為上。”
“母親也是用心了,希望七姐姐不要辜負了母親的一番心意。”顧清萱走到了桌子邊,拿起了一塊糕點,待會進宮定是禮儀繁重,估計光行禮就要好幾個時辰,哪裡顧得上吃東西。
流珠也笑道,“八小姐多吃一點,咱們馬上就要進宮了。”
聽了流珠的話,顧清萱乾脆坐了下來,吃了一碗顧清穎做好的米粥,幾個粉粉的胭脂饅頭,幾塊綠豆糕子。
吃完後,喝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