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又夏身邊挪了一點，只剩下一個手掌那麼近的距離。

&ldo;那編曲呢?我對這個不是很在行。&rdo;

&ldo;一般，也不是不行，但還可以更好。&rdo;聞又夏看向他，用一團紙巾按住下巴的傷口，&ldo;比如鼓的節奏可以不要那麼重，試試多用hi-hat。&rdo;

邱聲頻頻點頭，差點直接拿手機翻一頁備忘錄開始記。

但聞又夏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似乎在回憶那首歌的旋律，問：&ldo;你副歌的那個貝斯旋律，是有在……&rdo;

在模仿我?借鑑我?學我?

好像怎麼都不太對勁。

他卡了殼，倒是邱聲不在意般徑直說：&ldo;有點兒像對吧?我想嘗試一下你的風格。上次聽你彈的那段riff很喜歡，不過合成器做的總感覺差了點東西……&rdo;

&ldo;歌很好。&rdo;聞又夏說，&ldo;考慮錄嗎?&rdo;

&ldo;等我組到新樂隊就想辦法攢錢租個錄音棚。&rdo;邱聲兩條腿疊在一起，他撐住座椅想晃一晃但實在做不到，偏過頭指指自己的下巴問，&ldo;你這裡還痛嗎?&rdo;

邱聲知道話題轉得太突兀聞又夏可能會有點迷茫，也是這樣不設防的時候他能得到相對誠實的回答。果然，聞又夏移開那團沾著斑駁的鐵鏽紅的紙巾，臉頰被打得腫起的地方好像也沒有太影響他的眉清目秀，依舊帥得很突出。

下巴流血的地方已經基本結痂，說話也不會痛了。

他直視邱聲，把自己的傷口亮出來，反而讓邱聲驟然回憶起自己的妄想與慾念，霎時兩邊耳朵都開始升溫。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不移開視線可氣氛就這麼變得曖昧。

直到一輛空的計程車放慢速度，向他們按了按喇叭。

&ldo;嘟嘟‐‐&rdo;

聞又夏如夢初醒地率先站起身：&ldo;我車還在藍花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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