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放開。

可他只放開了一秒，再次貼上來。這次的吻粗暴了些，急匆匆地像要吃掉他，邱聲有點怕，他強迫自己想著是聞又夏在和他接吻。

對聞又夏的愛在這一刻讓位給了慾望，他甚至來不及想：原來聞夏想吻一個人時也要先喝酒壯膽。

他們水到渠成的吻點燃幾個月以來零星丟擲的火苗，邱聲打翻了半瓶酒，他抓住聞又夏，終於從青澀的觸碰中回過神，學成年人那樣吻。

反覆地吮吸，輕咬，從接吻到彼此觸碰，渾然忘記了這裡是午夜的長街。

直到玻璃瓶輕輕滾到一邊，邱聲才先醒過來。

&ldo;……你弄翻的。&rdo;邱聲眼神僵硬地瞥向灑了的半瓶酒，&ldo;這是我的禮物。&rdo;

&ldo;但你先問我的世界末日想做什麼。&rdo;

邱聲眼神閃爍：&ldo;啊?&rdo;

他確信自己是真的醉了，否則怎麼會被聞又夏抱在懷裡揚起臉看他如水的眼神。好奇怪，冬至都過了，都下雪了，但怎麼裹著聞又夏的冰因為接吻就會融化?

&ldo;我就想做這個。&rdo;聞又夏說，&ldo;而且今天不是世界末日。&rdo;

&ldo;……&rdo;

&ldo;生日快樂。&rdo;

聞又夏把他的手揣進了自己外套，他們結結實實地抱在一起了。

雪落在聞又夏頭髮上，白霜似的鋪滿，邱聲給他拍掉。街邊半下沉的臺階照得見燈光，他們聽下雪的聲音，沒有提要躲進相對溫暖的房間。

接吻後還坐在一起的感覺有點奇怪，甚至尷尬，聞又夏先站起身。

邱聲仰起頭看他：&ldo;聞夏，你談過戀愛嗎?&rdo;

&ldo;沒。&rdo;

&ldo;那你親我幹什麼?&rdo;

聞又夏答：&ldo;我愛你。&rdo;

酒精蒸發讓邱聲暈乎乎的，開始有點睜不開眼。他驀地聽見這句話，不感到甜蜜或開心，反而有種被攫奪先告白權力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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