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明見芮舒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牛奶,柔順的長髮披在肩上,素淨的笑臉印著淡淡的紅暈,看著格外無害。誰能想到早上還在會議室跟魏渭爭鋒相對,毫不落下乘。
“魏國強說安迪有家族的遺傳病史,不過據查她姥姥之前也是正常的人,媽媽是因為落水才變成那樣,至於弟弟,已經確認並沒有精神病只是有些自閉症。而且在那樣一個年代,環境造成精神病的可能性非常高,尤其是魏國強跑去上學把安迪媽媽一個人留在家裡。在一個人遭受重大刺激下,變成精神病是很正常的。當然,佐證我的觀點,證據還不足。”芮舒拍拍桌上的資料,對譚宗明說“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能改變人的一生。”
“可是,”譚宗明聽著芮舒的推理覺得挺有道理的,但是這樣騙安迪真的有用嗎,萬一。
“我朋友幫我去查證了。”芮舒擺擺手,“你讓老嚴也去查下這方面的東西,想把一個單純的農村姑娘逼瘋,還是很容易不是嗎?”芮舒眼神有點邪惡地看著譚宗明,不知怎的,譚宗明有點背後發涼。輕輕咳了聲,關上電腦,拉著芮舒去睡覺,“阿寶乖乖的,別帶壞我女兒。”
“誰跟你說女兒,兒子!”
“就是我的乖女兒我有預感。”
“呵,生的人是我,我說是兒子。”
“好好好,兒子就兒子,你乖點睡覺。”男人無奈又寵溺的聲音消散在冷冷的冬季空氣中。
冬季的夜空,天黑沉沉的,純淨的黑色彷彿把整個世界都掩蓋在黑暗裡,到處是朦朧的黑,沒有絲毫的星光點綴。黑幕下,是繁華的城市,平安夜裡,天洋洋灑灑飄下雪花,似是老天給予的純潔的祝福。
芮舒抱著杯子,杯子上冒著騰騰熱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室內放著輕柔的鋼琴曲,遠離慶祝的人群喧囂,內心是平靜的放鬆。
“刺啦”譚宗明坐在身後的沙發,拉著二胡唱《定軍山》,生生破壞了剛剛文藝氛圍。芮舒轉過身,見譚宗明正閉著眼,陶醉其中。還是那麼溫文爾雅,拉出的聲調抑揚頓挫,唱出的劇引人沉醉,芮舒盯著譚宗明的側臉入了神,一曲終了,譚宗明見芮舒還看著自己,嘴角揚起,摟住芮舒,捏捏芮舒的鼻子“阿寶,是不是覺得我帥呆了。”
“恩,你該減肥了。你的臉又胖了。”芮舒一本正經拍拍譚宗明的臉,又摸了摸譚宗明的腰“你看,腰上都有贅肉了。叫你天天賴床不鍛鍊”
“……”到底誰早上抱著撒嬌不讓起了!
二胡聲落下,鋼琴曲也沒有再響起,兩人沉默不語。芮舒安靜靠在譚宗明的身邊,看電視,時不時張嘴吃譚宗明遞過來的零嘴,男人的側臉在夜裡燈光下,顯得白潤。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長京劇,不知為什麼老是覺有喜感,這篇文章也差不多快完結了,我會盡量多碼字,爭取早點結束,然後專心考試了。
☆、chapter 25
事情很少能夠按照人們自己的願望去發展,即使聰明的你猜出了開頭,中間還能拐個彎,又繞一圈,朝著你所難以預料的方向前進。或許在下一個瞬間幸福會來臨,或許一直等待下去毫無結果。如同夏日的天氣,前一秒陽光燦爛,下一秒傾盆大雨,氣象臺也無從知曉。
接到關關電話,說安迪和魏渭在鬧分手,芮舒才發現有些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阻止了魏渭帶魏國強見安迪,攔得住第一次,第二次,就難以預料。
“芮舒姐,安迪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說跟魏大哥分手了,然後魏大哥來找過安迪姐好幾次,但是安迪姐都沒有見。昨晚,小蚯蚓說安迪姐自己躲在房間裡喝了一整瓶的酒。”關雎爾的語氣很著急,帶著擔心和焦急。
“好,我大概知道了。這樣,這幾天你們儘量陪著她,別讓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