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等等婚禮必須要用到的裝備,然後才說起了她登門的真正用意。
“兩位和你最親密的先生,分別透過不同的渠道,向我提出了有關於你同一個請求,”安德魯。勞倫斯太太笑嘻嘻的看著簡,“只不過,令尊是寫信給我的,而你的未婚夫是對他的弟弟我的丈夫說的。”
“有這樣的請求?”簡十分疑惑。
“正是,”安德魯。勞倫斯太太顯得很開心,“簡小姐,我現在被委以重任了啊。”
“是什麼?”簡看著自己前任女家庭教師的笑容,突然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嗯……簡小姐,”牧師的太太似乎正在斟酌詞句,“你確定你對於結婚的每個內容都瞭如指掌的做好了全部準備了麼?”
簡仔細想了想,在這方面,她其實是有自己的自信,“我當然準備好了。”
“那麼,讓我來問你,”安德魯。勞倫斯太太的笑得合不攏嘴,“等到晚上,客人們都走了,你和勞倫斯上校在臥室裡做些什麼呢?”
簡的臉色由白裡透紅轉變為徹底漲紅,似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那種事情她其實不是沒有聽說過,但具體該是怎麼樣,她確實是不知道。
“怎麼樣?簡小姐?”牧師太太興致勃勃的欣賞完簡的窘態,才悠閒的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作為你曾經的家庭教師,我始終覺得我沒教會你什麼有用的東西,那麼,現在你想不想學這個必然會對你有用的內容呢?”
簡真的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她承認自己應該去了解一下這些知識,但叫她請這位前任家庭教師教自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聽牧師太太又說,“說起來我和你一樣,在結婚前都沒有母親來負責教給我們這些知識,我姐姐和我講的那些,我估計她自己都沒能聽懂,不過,簡小姐,我保證一定會幫你弄明白的……既然你沒有表示反對,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平心而論,安德魯。勞倫斯太太講得很認真,簡雖然始終低著頭,但不論是授課方還是她自己,都知道她也在非常認真的聽著——雖然她其實也覺得很難對這些描述產生足夠的實質意義上的認識,但至少她發現一點,英語中,還有好些她沒有學過的用來描述這些事情的晦澀詞彙呢。
因而等講授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簡覺得真正有用的其實只有一句話,正因為如此,她覺得自己還應該確認一下。
“艾麗絲,勞倫斯上校讓你來教我這些事情,他究竟想讓我學會什麼呢?”
“我並沒有聽到你的未婚夫的原話,”安德魯。勞倫斯太太又笑道,“不過,我認為他只不過是想要確保你到了那個時候不會手足無措的太過於慌張吧。”
“哦,聽了你的教導之後,我想我應該不會了,”簡又重拾了信心。
“那就行了,”前任女家庭教師也鬆了口氣,“放心吧,簡小姐,我丈夫說他的哥哥應當知道到時候應該怎麼做,所以你只要乖乖聽話任由他擺佈就行了。”
安德魯。勞倫斯太太的措辭太可怕了,但簡同樣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糾結下去,然而要說這一堂婚前必修課有什麼真的意義,差不多就是在於它成功的勾起了簡對於新婚之夜的惴惴不安,以至於到了婚禮那一天,越接近晚上,她越是緊張。
其實這是一個頗為完美的婚禮,唯一的遺憾來自於安德魯。勞倫斯牧師,對於他來說,沒有能夠親自主持他親愛的哥哥的婚禮,實在是太對不起他的職業了。
婚禮是在克勞福德街的聖瑪麗教堂舉行的,不論是新郎的母親勞倫斯太太,還是新娘遠在都伯林的舅父,都悉數到場,因而整個婚禮,從頭到尾氣氛都異常祥和。
從教堂出來,所有客人都趕赴新居。克勞福德街37號裝飾一新,後花園裡早已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