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她已經聽到舞池那邊樂隊開始調音了,現在她理所當然的想要一個舞伴。
“那麼,上校,我就把勒弗羅伊小姐交給你了,”泰勒太太說的鄭重其事。
勞倫斯上校又鞠了一躬,隨即很自然的把臂彎伸給簡。簡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挽住他。
“好極了,勒弗羅伊小姐,祝你玩的愉快,”泰勒太太在他們身後說。
“勞倫斯上校,今天真高興見到你,”等他們遠離了泰勒太太,簡立刻很誠懇的說,剛才穿梭在這麼多她不認識的人中間,她確實有些害怕。
“我也是,勒弗羅伊小姐,”上校笑了笑,“令尊今天沒有來?”
“是的,家父有一些公務,”簡也同樣微笑著,“勞倫斯上校,令堂今天來了麼?“
“家母和一些她那個年齡的夫人們在一起。”
“那你弟弟呢?”
“哦,他在舞池那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簡當然不介意,他們很快找到了安德魯。勞倫斯牧師,後者一個人站在舞池邊上,看到哥哥的舞伴,顯得很高興。
“哦,親愛的哥哥,你居然真的找到了舞伴,”勞倫斯牧師風度翩翩的向簡欠了欠身,“勒弗羅伊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請你答應同我跳下一輪舞吧。”
簡覺得勞倫斯牧師笑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神職人員。兩兄弟又問簡最近這段時間在倫敦遊覽了哪些名勝,簡單說了幾句話,第一支曲子便開始了。
上一次在莊園時,簡就發現和勞倫斯上校在跳舞時不太愛說話,但這一次,他居然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完全出人意料的話題。
“勒弗羅伊小姐,你能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安德魯和我都覺得你祖上應該不是英國人,這是從你的姓氏推斷……”
“我沒想到你們會對我的姓氏感興趣,”簡很驚訝,一邊轉了個圈兒。
“哦,安德魯和我都有很強的好奇心,”等簡再次轉到他的對面,勞倫斯上校趕忙解釋,“那天我們偶然談起令尊和你,因為我去過法國,覺得勒弗羅伊這個姓氏,似乎很類似一些法國人的姓。”
“確實如此,”簡趁著走步子的時候,點了點頭,“上校,你的判斷力讓人羨慕,我祖上確實來自法蘭西西北部,先祖屬於胡格諾派。”
“哦,原來如此,”勞倫斯上校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時候輪到他轉圈兒了,等他轉回來,才笑嘻嘻的對簡說,“等跳完舞我就和安德魯說,恕我直言,勒弗羅伊小姐,您剛才的解釋突然使我覺得與那一段歷史是如此接近。”
他是在恭維勒弗羅伊家族歷史悠久麼?簡完全不明白,不過她喜歡聽他這麼說,於是她笑道,“勞倫斯上校,那麼你大約希望聽到,我的一位先祖,勒弗羅伊勳爵,戰死在亞金科特戰役中。”
“我對戰爭中犧牲的人總是充滿了崇敬,”勞倫斯上校順勢欠了欠身,“不過勒弗羅伊小姐,我還是很羨慕你的姓氏,可以輕鬆追溯到如此久遠。”
這倒是真的,勞倫斯是非常廣泛的姓氏,除非是古老的貴族家,否則很難上溯的。兩個人又聊了聊家譜,這支曲子就跳完了,勞倫斯上校牽著簡回到舞池邊上,趁著兩支曲子中間的休息時間,又和他弟弟對勒弗羅伊小姐的姓氏,討論了一番。
第二支舞開始沒多久,安德魯。勞倫斯牧師就對簡笑道,“勒弗羅伊小姐,你不介意我開個玩笑吧?”
“請說吧。”
“勒弗羅伊小姐,沒準兒我哥哥要開始追求你了呢,”牧師笑得很狡猾,“他去了幾趟歐洲大陸,就對法國迷得不得了,現在有一位法蘭西美女放在他面前,他難免會動心的。”
簡給嚇壞了,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於是一腳踩到勞倫斯